“好。坐好哦!”
刚上来时还觉得很凉快车厢,马上就变得闷热起来。试图变换身体方向却没成功文香竟然态度大变,乖乖地坐下来,还不时抬头看阳郎。两人四目相交时,阳郎还扮几次鬼脸,逗得文香咯咯笑。
“难道是太差劲吗?”里沙子想,“难道她之所以在回家路上又哭又闹,并不是因为正值小恶魔期,而只是不懂得如何和她相处吗?”
里沙子对于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感到厌烦,但看到突然变得乖巧,还会咯咯笑女儿,要不在意真很难。
阳郎有多疼爱文香呢?里沙子看着身旁父女俩,思忖着。
让她坐在自己膝盖上。
“为什哭啊,小香?”阳郎开玩笑似问。
“没有哭。”
“可是你呜——呜,连爸爸那边都听到啦!”
“没有哭。”文香又说次。
当然是非常疼爱,可以说是无可比拟程度吧。也是。那,当文香闹别扭、不听话、大声哭闹时,也能像阳郎那样不苛责、不厌恶,忍耐着怒意扮鬼脸逗她笑吗?不对,居然连“忍耐”词都用上,或许真哪里不对劲吧。
公交车在红灯前停下来,之后又往前开。穿着制服女孩子们高声谈笑;身西装,抓着吊环男子神情疲惫地凝视着点;提着购物袋,看起来应该是职业妇女女人不停地划着手机。车内弥漫着尘埃与油炸食品味道。里沙子忽然觉得和阳郎并肩坐在亮着日光灯公交车上,有种跳出现实生活奇妙感觉。婚前、产前,两人也曾像这样晚上起回家,只不过都是搭电车。
如果现在还在继续工作话,应该也会像这样吧,里沙子想象。下班先去车站附近托儿所接文香,然后和下班阳郎起搭公交车回家。也许会说懒得煮饭,干脆去外面吃好,然后家三口去家庭餐厅饱餐顿。
里沙子胡乱地想着,突然感受到种解放感,和与六实说话时模样。想到这里,她又畏缩地收回这种心情。“怎可能会有这种事!”接着她在心中强烈否定。
公交车靠站,几个人下车后,随即发车。窗外店家越来越少,夜色更加深沉。明年文香就要读幼儿园,几年后,就成小学生,那时自己又会如何呢?
“她今天心情不好啦!”里沙子说。
“是不是又惹妈妈生气啊?”
“没生气呀!”
不由得脱口而出,里沙子感到十分惊慌。公交车往前疾驰。
“你心情不好,还被电车上不认识姐姐笑,对吧?”里沙子看着文香,文香“哼”声别过脸,在阳郎腿上挪动着,想将身体换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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