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子就知道她是个什样人,活泼开朗、善于交际又不拘小节,是那种非常符合“阿姨”这个称呼人。
来到客厅,阳郎父亲坐在沙发上,微笑着向她打招呼。宽敞客厅摆着大型液晶电视与音响设备,矮柜上有系着褪色缎带奖杯和装框相片;挂着蕾丝窗帘窗外是广阔庭院,玻璃窗旁放着大型观叶植物,不知是今天有刻意擦拭,还是始终保持尘不染,每片叶子都翠绿得发出光泽。右手边是排西式纸拉门,拉门另侧应该是日式榻榻米吧,里沙子想。那,餐厅在哪里呢?
阳郎母亲端来红茶与蛋糕,和里沙子聊着天气、健康状况,以及阳郎父亲、兄弟们事,还有元旦和元旦电视节目。那时端上来是起司蛋糕,还是草莓奶油蛋糕?里沙子完全想不起来。
待阳郎母亲话匣子告段落,里沙子送上伴手礼——前天在百货商店买西式点心。阳郎母亲从纸袋里拿出礼盒,夸赞包装纸好可爱时,突然说道:“啊,糟。有关煤气吗?”随即将礼盒扔在脚边,走向厨房。回来后,她并没有拾起礼盒。里沙子看着搁在脚边伴手礼揣测:她该不会不喜欢这种点心吧?
主要都是阳郎母亲在讲话,阳郎和他父亲只是偶尔插话、吐槽或开玩笑。他们家直都是这样吗?里沙子很惊讶。母亲说个不停,男人们默默地听着,偶尔插话。里沙子家当然不是这样,她直以为别人家都是父亲和儿子嫌母亲啰唆,懒得搭理。对于阳郎家互动,她深感诧异,甚至有点感动。
个钟头、两个钟头过去,大家还是这样状态,里沙子夹在中间越来越痛苦。阳郎母亲聊着儿子小时候事——“他真是个愣头愣脑小孩,居然没背书包就去上学!”“擅长游泳他还参加过县大会哟!但只有小学时有兴趣而已。”不然就是关于阳郎哪个同学、镇上自治会哪位太太,或是草裙舞同好会哪位伙伴如何如何。这些话题点都不有趣,尽管阳郎母亲滔滔不绝、热络地说着,但还是无法消弭里沙子心中紧张。
傍晚五点多,里沙子想差不多该告辞,于是看向阳郎。阳郎母亲却站起来,说句:“留下来吃饭吧。”里沙子虽然为不能马上离开而失望,却也因为不用再听她讲个不停,多少觉得轻松些。
趁阳郎母亲准备晚餐,里沙子跟着阳郎去二楼。这里曾是阳郎房间,如今几乎成仓库,里头堆满纸箱、木箱,还挂着排套着干洗店透明塑料袋衣物,放着成捆扎好杂志等,没铺床单床上堆放着杂物。“好过分啊!”阳郎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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