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继续说，“你很有写作
天分。”
耸耸肩。老师忽然把你当成是大人，用
种对等姿态跟你说话，觉得有点不自在。
“那
，祝你暑假愉快。”内维尔老师说。忽然明白她这句话意思是说可以走
。
那刹那，兴奋得心脏差点从嘴里跳出来。立刻说：“谢谢你！”然后立刻转身往门口冲过去。到门口那刹那，回头看内维尔老师眼。她坐在办公桌后面，而桌面上看不到考卷，也看不到半本书。她已经不需要再改考卷，也不需要再看教科书准备讲课材料。她桌上空荡荡，除个削铅笔机，片吸墨纸板，就只剩下个红苹果。那是葆拉·厄斯金拿来给她。阳光从窗口透进来，照在内维尔老师身上，而她慢慢伸手拿起那个苹果。看着眼前景象，忽然觉得很像是在看电影里慢动作。空荡荡教室里，那张桌子上刻满历届毕业生姓名缩写。代又代学生都曾经是这间教室过客，从这里走向他们未来人生。内维尔老师愣愣地看着窗外，那刹那，忽然觉得她看起来很苍老。
“老师，祝你暑假愉快。”站在门口对她说。
“再见。”她微微笑。
沿着走廊路横冲直撞，手上没有拿书，而数字、等号、历史年代，学校里切都被抛到脑后。奔向金黄灿烂阳光。暑假开始。
问题是，还是少辆脚踏车。自从那天和妈妈去找过女王之后，到现在已经三个星期，直求妈妈打电话给她，可是妈妈叫要有耐性点，等女王准备好，新脚踏车自然就会出现，急也没有用。有次听到爸妈谈起女王事。那天大早，天都还没亮，他们坐在门廊上谈好久。是无意间偷听到。听到爸爸说：“才不管她梦见什。反正不去。”有时候半夜醒过来，总是会听到爸爸在哭，然后妈妈在旁拼命安抚他。隐隐约约听到他说些话，像是“……在湖里面……”，或是“……那里面好黑……”。心里明白，这些东西已经像水蛭样缠在他内心深处。有几次吃晚饭时候，注意到爸爸东西都没吃完就把盘子推开。他好像忘平常他总是教训：“科里，把盘子里东西吃干净，你别忘，在印度还有多少小孩子没饭吃。”他越来越瘦，每次穿上送奶员制服，他腰带都必须扣到最后个洞眼才绑得紧。他脸越来越瘦削，颧骨越来越突出，眼眶深陷。他整天听收音机棒球转播，要不然就是看电视上现场转播。有时候，他会坐在那把他心爱休闲椅上张开嘴呼呼大睡，可是就算在睡觉，他脸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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