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她那双绿眼睛。
而且,她眼睛不是普通绿色,而是种晶莹剔透碧绿,颜色就像泰山在电影里到处搜寻那种翡翠宝石。她眼睛炯炯有神,仿佛眼睛深处有火焰在缓缓燃烧。当你凝视着她眼睛,你会感觉自己内心最深处仿佛开启扇门,感觉所有秘密毫无保留地流泻而出。然而,你不但不会在乎,反而还会渴望这种感觉。从来没看过这样眼睛,而且后来,辈子都没有再看到过。那种感觉有点可怕,但却又没办法移开视线,因为,她眼睛实在太美,看起来很像丛林里猛兽眼睛,眼神时时刻刻充满警觉。
接着,女王忽然眨眨眼,满是皱纹嘴角漾起抹微笑,露出口雪白整齐牙齿。分辨不出那是真牙齿还是假牙。“你们两位看起来气色真好。”她声音有点颤抖。
“谢谢你。”妈妈鼓起勇气开口。
“你先
们,“帕里什医生开不少维他命给她吃。”
“应该没什太大问题吧?”妈妈问。
“总是下雨,她肺部有点积水。天气太潮湿,她肺受不。不过,夏天到,太阳出来,她就会慢慢恢复。”
们走到扇门口。月亮人弯腰帮们打开门。忽然闻到股紫罗兰香气,还有丝淡淡灰尘味。
阿梅莉亚先探头进去看下。“夫人,客人到。”
们听到房间里传来被褥窸窸窣窣声音。“请进。”们听到个苍老女人声音,那声音有点颤抖,“请他们进来。”
妈妈深深吸口气,然后跨进房间。而也只能跟进去,因为手臂被她紧紧抓住。月亮人没有进房间。阿梅莉亚说:“要是你们需要什东西,叫声。”说完她就轻轻关上门。
女王就在们面前。
她坐在张白铁框床上,背靠着只绣花枕头,被子拉到胸口。她房间墙上画满绿叶,要不是因为房间里还有电扇细微嗡嗡声,你会误以为自己站在片热带森林里。床头柜上有盏台灯,沓书和杂志,还有副金丝框眼镜,伸手就拿得到。
女王静静看着们,看好会儿,而们也看着她。在白床单衬托下,她整个人显得更黑。她脸上满是皱纹,看起来很像那种作法用人偶,被正中午太阳晒得整个脸都皱。见过从冰库管子上落下来霜花,她头发比那种霜花还要白。她穿着件蓝色睡袍,睡袍肩带挂在消瘦肩上,锁骨异常突出。而且,她颧骨很高,仿佛尖锐得可以拿来削梨子。说真,女王骨瘦如柴,头微微颤抖,整个人感觉很苍老。不过,她脸上有个地方完全没有苍老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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