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做假账,从我家进货的数量也被虚报了。他就是这样骗取利润,一步步有计划地制造破产的。这位半泽先生查出了问题,并一直在调查。大家都是债权人,请您也协助我们一起调查吧,说不定能追回一些钱呢。”
“唉,我在电话里不是说过了,我对这事没兴趣。”板桥的眼神躲躲闪闪的。
“没兴趣?为什么呢?抱歉我直说了,对您来说即使得不到什么,但是至少也没有任何损失不是吗?”
“能不能不要再纠缠我了!”板桥说,“即使现在能拿回钱了,我的公司也不可能起死回生了。别再烦我了!”
“话虽如此,可是哪怕再晚,也总能给其他受到牵连的企业弥补一下损失吧。”竹下说。
过了半天左右,竹下打电话来说与板桥约好了第二天晚上七点见面。
两人在支行门口会合,先坐地铁,再换乘近铁奈良线,最后从菖蒲池站下车步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住宅区,社长板桥平吾家就在这里。这是一户木质结构的二层小楼,就像无计可施的淡路钢铁的经营业绩似的,又小又旧。
看上去,板桥是独自一人居住在这里。
“我提到了板桥社长朋友的名字,他才听我说了几句,这个大叔,在电话里真是太不配合了。这趟我们可不见得是什么受欢迎的客人啊。”
竹下摁下了玄关侧面的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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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了一家!”
竹下扯着大嗓门喊着,声音仿佛能穿透话筒,震得人耳朵疼。
那是他们见面三天后的事。半泽提议,要调查清楚东田到底有多少秘密资产。
因此,首先要调查到底还有多少家转包企业像竹下金属一样,被西大阪钢铁在账面上做了手脚。
但是板桥丝毫不为所动。
“总之,你们不要烦我了。我
门马上就打开了,屋里的男人果然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我是跟您通过电话的竹下,这位是银行的半泽先生。”
“现在说西大阪钢铁的事情还有什么用?我可没兴趣。”
“未必没用。”竹下说,“我们调查过,西大阪钢铁的东田私藏了不少财产。”
板桥瞬间瞪大了眼睛。
两人展开了完美的配合——半泽根据财务报表列出所有供应商的名单,并通过银行内部信息系统调出它们的地址;竹下则负责逐个与他们取得联系。
“有一家位于江坂的名为淡路钢铁的公司,也是受西大阪钢铁破产的牵连倒闭了。这家公司的社长是一个叫板桥的男人,我问了他在法人会的朋友,听说他好像要搬到奈良去了。”
“能联系上他吗?”
“我有他的手机号,要是还没停机的话,应该能联系上吧。我打过去试试,你要一起去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