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女仆已经那么做了,格雷先生,在她生我气的时候。”
“是什么事让她生你的气呢,公爵夫人?”
“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格雷先生,我敢向你保证。常常是因为我八点五十分到,却告诉她八点半必须帮我穿戴好。”
“她太不讲理了!你应该警告她。”
“我不敢,格雷先生。哎,她为我设计了很多帽子。你记得在希尔斯通夫人的游园会上我戴的那一顶吗?你不记得了,但你假装还记得,你真好心。是啊,她简直空手做好帽。一切好帽子都是用不
“绝对不是!怀疑是信仰的起点。”
“你是什么呢?”
“下定义就局限了。”
“给点线索。”
“线索断了,你会迷失在迷宫里。”
“它表明进取才能生存。”
“它在发展。”
“腐朽更吸引我。”
“艺术呢?”她问。
“是一种疾病。”
“给你吧。”
“我没法用,它太过真实。”
“你不必害怕。我们的同胞从来都不识真假。”
“他们是务实。”
“与其说他们务实,不如说是狡诈。他们算总账时,都是用财富抵去愚蠢,用伪善抵去罪恶。”
。”
“那么,丑是七宗罪之一了?”公爵夫人叫道,“你刚用兰花作喻又如何解释?”
“丑是七宗美德之一,格拉迪丝。你,作为一个优秀的托利党人,一定不能低估它们。啤酒、《圣经》和七宗美才造就了现在的英国。”
“那么,你不爱自己的国家?”她问。
“我生活在这个国家。”
“你让我迷惑不解,我们还是谈谈别人吧。”
“我们的男主人就是一个有趣的话题。数年前,他就被雅称为‘迷人王子’。”
“啊!别再提那事了。”道林·格雷喊道。
“我们的男主人今晚很可怕,”公爵夫人红着脸说,“我相信,他认为蒙默斯觉得我是现代蝴蝶中能找到的最佳标本,他纯粹是基于科学原理同我结婚的。”
“好吧,我希望他别把针钉在你身上,公爵夫人。”道林笑着说。
“爱呢?”
“是一种幻想。”
“宗教呢?”
“是时下流行的信仰替代品。”
“你是一个怀疑论者。”
“但我们仍做过伟大之事。”
“是‘伟大之事’被推到了我们面前,格拉迪丝。”
“我们担起了重负。”
“只不过像股票交易那么重。”
她摇了摇头。“我相信民族。”她叫道。
“更便于你指责它。”
“你要我承认欧洲人对英国的评价吗?”他询问。
“他们是怎么说我们的?”
“他们说,答尔丢夫[2]移民到了英国,然后开了一家店。”
“答尔丢夫是你的名号吗,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