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啦?”
道林耸了耸肩。“我想他娶了莱德利夫人的女仆,还让她在巴黎做了英国女裁缝,站稳了脚跟。听说那边最近很流行英式服装。法国人好像挺傻,不是吗?但是——你知道吗——他不算是一个差劲的仆人。我从未喜欢过他,但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人常常会想象一些荒唐的事。他对我堪称忠心耿耿,离开我时似乎很难过。再来一杯白兰地苏打水吗?或一杯起泡白葡萄酒?我只喝这个。隔壁房间肯定还有一些。”
“谢谢,我不喝了。”画家说着,脱下帽子和外套,扔到放在角落的手提包上,“好了,亲爱的老兄,我要跟你谈点严肃的事。别那样皱眉头,你让我难以开口了。”
“谈什么呀?”道林任性地喊起来,一下坐进沙发里,“希望不是关于我。今晚我烦透自己了,真想变成另外一个人。”
“就是关于你,”霍华德的语气深沉严肃,“我必须说出来。只占用你半小时。”
道林叹了口气,点上烟。“半小时!”他咕哝了一声。
“这不算很长时间吧,道林,我要说的完全是为了你好。我想你应该知道,伦敦正流传着关于你的最可怕的谣言,所以我认为该和你谈谈。”
“对此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喜欢别人的丑闻,但对自己的丑闻一点不感兴趣。这些丑闻没有新意,毫无魅力。”
“你一定感兴趣,道林。每一位绅士都对自己名誉的好坏感兴趣。你不想让别人把你说成卑劣堕落的恶人吧。当然,你有地位、财富,诸如此类,但地位和财富并非一切。先说啊,我根本不信这些谣传。至少,我见到你就没法相信了。罪恶这种东西是写在脸上的,掩盖不住。人们有时会谈起隐秘的罪恶,其实根本没这种东西。如果一个卑鄙小人犯了罪,罪行就会显现在他嘴唇的线条上、眼睑的下垂上,甚至手的形状上。有人——我就不提他的名字了,虽然你认识他——去年来找我给他画像。以前我从未见过他,当时也没听人说起过他的事,虽然自那以后听说了不少。他愿意出大价钱,但我拒绝了。他手指的形状不知为何让我讨厌。我现在才知道,当时我对他的猜想都是对的。他的生活很可怕。但是,你,道林,你的面容纯洁、明朗、天真,你的青春无忧无虑、奇妙无比——我没法相信关于你的谣言。但我很少见到你,你现在也不再到我的画室来了,当时我们不再见面后,我就听到了人们在风传的那些可怕的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道林,为什么像伯威克公爵这样的人,看到你一进门就离开俱乐部?为什么伦敦那么多绅士从来不上你家,也不邀请你去他们那里?你曾是斯特夫利爵士的朋友,上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