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他一下子跳起来,挣脱了亨利勋爵的手:“死了!西比尔死了!这不是真的!这是个可怕的谎言!你怎么敢这样说?”
“千真万确,道林,”亨利勋爵严肃地说,“所有早报都登了这个消息。我写信给你,就是要你谁都别见,直到我来。当然,会有例行的验尸调查,你一定不能卷进去。这种事在巴黎会让人成为流行人物,但在伦敦,人们都深怀偏见。在这里,初入社交圈,绝不能以丑闻崭露头角,可以把这份兴致留给晚年时候。我猜剧院里的人不知道你的名字吧?如果他们不知道,就没事的。有谁见过你到她的房间去吗?这一点很重要。”
道林久久没有作答,他吓得不知所措。最后,他结结巴巴,压抑地说:“哈利,你说要验尸?那是什么意思?难道西比尔——?啊,哈利,我受不了啦!但你快一点,立刻把一切都告诉我吧。”
“毫无疑问,这不是意外,虽然对公众必须得这样说。情况似乎是这样的:十二点半左右,她与母亲正要一起离开剧院,她说把什么东西忘在楼上了。他们等了她一会儿,但她再也没有下来。最后,他们发现她躺在化妆室的地上,死了。她误吞了什么东西,剧院里用的某种可怕的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但可能是氢氰酸或者是铅白。我想是氢氰酸,因为她好像当场就死了。”
“哈利,哈利,这太可怕了!”小伙子喊道。
“是的,这当然是大悲剧,但你千万不要卷进去。我从《旗帜报》上看到,她才十七岁。但我以前总觉得她还要更年轻一些。她看起来完全像个孩子,似乎还不怎么懂表演。道林,你可不能受这件事的刺激。你一定要过来和我一起吃饭,饭后我们去看歌剧。今晚是帕蒂歌唱之夜,人人都会到场。你可以到我姐姐的包厢,她那里有几个漂亮的女伴。”
“所以是我谋杀了西比尔·文恩,”道林·格雷近乎自言自语道,“就像我拿刀割断了她纤细的喉咙,是不折不扣的谋杀。然而,玫瑰并不会因此失去魅力,花园里的鸟儿依然在快乐地歌唱。今晚我会与你一起晚餐,然后去歌剧院,接着我想,可能会在什么地方吃宵夜。生活是多么异常的戏剧化!如果我在一本书上读到这一切,哈利,我想我会痛哭。然而不知为何,现在这种事真的发生了,对我来说这事似乎太奇特,让我哭不出来。这是我有生以来写的第一封热烈的情书。多么奇怪,第一封那么热烈的情书竟写给了一个死去的姑娘。我不知道他们能感受到吗——那些惨白的、沉默的,我们称之为死人的人们?西比尔!她能感受到、知道,或者听到我的话吗?哦,哈利,我曾经多么爱她!可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