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的嘴唇。洛说老师们曾就她负戴这么多和服装配套的首饰做过劝告。她的手抖动着。她的智商150。我也知道她那象成熟女人的后背上有颗巨大的巧克力色的痣,那夜洛和她去巴特勒研究所参加舞会特地穿上领口很低、颜色清淡、蒸包状的长裙时,我看到的。
我现在要讲那年上学的事是早了一点儿,不过这是我的回忆不由自主跳到此键盘上的。我很想了解洛都知道些什么男孩,但对此达尔小姐始终在优雅地回避着。洛去林达的乡间俱乐部打网球,打电话说地可能要晚半个小时回家,如此问我能否招待一下来找她练习《驯悍记》一慕戏的莫娜。她施展出各种柔和音调,各种带诱惑的风度盯着我,或许还带着——我会误会吗?——一线微弱的讥讽,美丽的莫娜答道:
“好吧,先生,事实上多丽对男孩子并不怎么关心。事实是,我们是情敌,她和我都迷恋里格牧师。”(这是开玩笑——我已经提到个那个阴沉的大力士,有一张马下巴:在一次家长茶话会上,他讲起对瑞士的印象,让我烦得直想杀他;只是我不知该把那次茶话会安置在时间顺序的什么位置上。)那舞会怎么样?噢,是次大,bao动。是次什么?是次恐慌。总知,很可怕。洛跳了很多么?噢,不太吓人,只是能跳多少就跳了多少。她,郁闷的莫娜,怎么想洛?什么先生?她认为洛在学校表现好吗?啊,她还是个小孩子。但她的一般表现——?噢,她很棒。可是她?“噢,她是个小乖乖。”莫娜下了这结论,又突然叹息一声,摘起手边的一本书,故意改变表情,皱起额头,问道:“对我说说鲍尔·扎克吧,先生。他真地那么出色吗?”她把椅子向我挪来,那么近,我透过洗浴液和奶蜜油脂嗅出了她皮肤的芳香,但那令人兴味索然;猛地一个奇异的念头刺伤了我:我的洛是不是在充当拉皮条的角色?如果是这样,她就找错了对象。避开莫娜冰凉的目光,我讲了一会文学。不久多丽回来了——眯起眼睛看我们。我听任这两个朋友去自由捣鬼。楼梯拐角处一扇爬满蜘蛛的门或小窗,闪着红宝石色的光,而在一尘不染的长方形和它不对称的位置中间皮开肉绽的伤疼———一名骑士从上面走过——总是奇怪地扰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