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疑心。他是澳大利亚人,他会希望返回乡井的。至于朱丝婷,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谁也不会想象她将一劳永逸地回家来的。她是个演员;她的生涯在澳大利亚会走入穷途末路的。而戴恩无论在什么地方从事他的事业都一样。
因此,在这八年中,当孩子们返家消磨一年一度的假期时,对于他们将来怎么办是没有什么打算的;相反,德罗海达的人们却计划去罗马旅行一趟,看看戴恩被授予教士的圣职。
"我们终于失败了。"梅吉说道。
"你在说什么,亲爱的?"安妮问道。
她们正坐在外廊的一个暖洋洋的角落中读着书,可是梅吉的书却落在了膝盖上,被忘到一边去了。她心不在焉地望着草坪上两只黄(脊鸟)(令鸟)的滑稽动作。这是一个多雨的年头;到处都是蠕虫,人们从未见过鸟儿这样肥,这样快活。从黎明到迟暮。四周总是充满了鸟儿的啾啁。
"我说,我们终于失败了,"梅吉大声地重复了一遍。"一个受了潮的爆竹。这个指望全都落空了!当我们1927年到德罗海达的时候,谁能够猜想得到呢?"
"你的意思是什么?"
"总共有六个儿子,加上我。一年之后,又多了两个儿子。你会怎么想呢?会有十来个孩子,五十来个孙辈吗?现在看看我们吧。哈尔和斯图死了,活着的似乎没有一个打算结婚。而我,这个唯一没有资格延续姓氏的人,成了唯一给德罗海达生了继承者的人。即使这样,诸神还是不乐意,对吗?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你也许会想,至少会有一个孙辈孩子的。可是怎么样呢?我的儿子接受了教士的圣职,我的女儿是一个当职业妇女的老姑娘。是一个德罗海达的死胡同。"
"我看不出这有什么奇怪的,"安妮说道。"你能从男人们那里指望到什么?腼腆得象袋鼠似地死钉在这个地方,从来不和他们有可能娶来的姑娘见面。至于詹斯和帕西,他们又打过仗。当詹斯和道帕西不能结婚的时候,你能看到他结婚吗?他们太相敬相爱了,不会结婚的。此外,这土地需要一种中性状态。它把他们所给予的都接收了,因为我并不认为他们有多少东西。我是说从一种体力的角度来看。梅吉,它不是也曾使你无力他顾吗?直截了当地说吧,你们的家庭并不是一个性感十分强烈的家庭。这也使戴恩和朱丝婷受了影响。我是说,有某些人就象雄猫似地非追求性生活不可,但你们这些人不是。尽管,朱丝婷兴许会结婚。世上还有雷纳这个德国小伙子,她好象非常喜欢他。"
"你说在点子上了,"梅吉说道,她并没有感到宽慰。"她好象非常喜欢他。不过如此而已。她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