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愉快地继续说道:“而且虽然这么薄,却几乎不会透墨。”
“透墨?”
“就是印刷在背面的文字不会透过来,否则会影响阅读。”
宫本告诉岸边,辞典内页选用纸品尤其重视其轻薄程度,以及是否透墨。与其他书籍相比,辞典的页数非常多,如果不使用薄纸,就会奇厚无比。同时还要讲求轻巧,因为如果辞典重得无法携带,就会影响到实用性。
“刚才你说这些纸是‘为了
在这种时候偏偏要和公司外部的人开会,而且当天的第一个喷嚏也早早爆发了。啊,头好疼。如果不借助功能饮料提神,恐怕没法见人。
岸边去便利店买了专门缓解宿醉的功能饮料,刚出店门就一股脑儿灌了下去。一旁的中年上班族愕然地盯着她,不过现在也顾不得形象了。
总算感觉轻松了一些,于是岸边回到了编辑部。只见马缔和穿西装的年轻男人站在大桌旁,把堆成山的校样移到一边,在中间摊开几张样纸。
“对不起,我来迟了。”
岸边急忙和男人互换名片。名片上印着“曙光造纸公司第二营业部宫本慎一郎”。他年纪与岸边相仿,看起来很温和,眼眸中透露出坚忍的意志,看得出是专注于工作的类型,令人印象深刻。
却偏偏嫁给了顶着鸡窝头的袖套男!
翌日,岸边拖着宿醉的身体上班。
马缔已经坐在办公桌前,转动着手摇式削铅笔机的把手,小心地削尖红铅笔的笔芯。
岸边问候了一声“早上好”,缓缓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因为只要有一丁点儿震动,头就痛得厉害。
“哎呀,你脸色不大好,”马缔抬起头,视线越过成堆的资料注视着岸边,“对了,你昨晚喝得酩酊大醉呢。”
难得有感觉不错的客户来访,我却偏偏苦于宿醉。岸边担心起自己身上是否带着酒气,甚至尽量在说话的时候控制吐气。虽然做起来很困难,但绝不能因此破坏千载难逢的邂逅。
宫本带来了《大渡海》的内页将要使用的纸张样品。马缔反复对比着几种不同的样纸,时而轻触,时而抚摸,时而用指尖翻动,完全忘记了宫本的存在。岸边只好绞尽脑汁找话题避免冷场。
“这些样品都很薄呢。”
“是的。这些样品是敝公司为了《大渡海》而研发的自信之作,厚度只有五十微米。重量也非常轻,一平方米大小只有四十五克。”
虽然对这些数字没什么概念,总之就是既薄又轻吧。
“酩酊?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的话,就查查辞典吧。”
马缔指了指书架,但岸边已经没力气站起来拿辞典了。
“今天我该做些什么呢?”
“稍后造纸厂会有人过来开会,你也一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