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银行咆哮道。
“是啊,帕特里克怎么了?”第三个人问。
蛤蟆的父亲不知何时站到了布里特-玛丽身后,他的头发梳得很整齐,明显精心打扮了一番,夹克翻领上还别着一枝红色的郁金香。肯特穿着皱巴巴的衬衣站在他旁边,朝布里特-玛丽微微一笑,她立刻想要拉住他的手。
“帕特里克比其他人小两岁,不符合比赛年龄规定,除非得到豁免。”
“那就豁免他啊!”银行哼道。
样做都不可能给人留下什么好印象,肯定的。
布里特-玛丽和银行下到止住翻滚的蛤蟆所在的那一段楼梯,镇队的教练正在更加愤慨地大喊大叫,比刚才还要理直气壮。死老头和足协的女-人拿的文件被突如其来的柠檬汽水雨浇了个透。教练的长头发、脸和衣服上沾了很多饮料,今天这罐汽水显然以某种神奇的方式打破了物理学定律。教练指着银行和布里特-玛丽,由于愤怒到了一定的程度,他伸出两只手,十根指头同时对准她们,以至于很难看出他是在指责别人,还是举着两个巴掌比划一只獾大概有多长。
“您是这支所谓的‘球队’的教练?”
说到“球队”和“教练”两个词的时候,他在半空中比划出引号的手势。银行不小心拿棍子戳了他一下,接着又不小心连戳了五下。足协的女-人面有忧色,死老头接受了上次的教训,拿着文件躲到女-人背后,一手捂着嘴巴。
“我们俩都是教练。”银行纠正道。
“规定就是规定!”
“真的?认真的吗!你给我过来,小兔崽……”银行吼道,愤怒地抡起棍子猛抽镇队教练。为了躲避殴打并且把她向下拉到他站的梯级上,对方试图抓住她的棍子,争夺的过程中,两人都没站稳,就在他们即将一起摔下楼梯的时候,一只大手手铐般钳住镇队教练的胳膊,阻止了惨剧的发生。
镇队教练转了两圈,向后靠在楼梯上,瞪大眼睛看着肯特。肯特继续钳制着他的胳膊,用他特有的直白方式(告诉别人他要和德国人做生意的时候,肯特也会这样说话)告诉镇队教练:
“您要是敢把盲人推下楼梯,我会上法庭起诉您,告到您全家老小外加未来八代全部脱-了裤子还债。”
镇队教练瞪着他,银行重新站稳,再次不小心拿棍子在教练肚子上戳了两三下,足协的女-人不肯善罢甘休,拿
镇队教练看上去既想笑又很生气。
“老太婆和盲人,真的吗?不开玩笑?嗯?”
裁判严肃地摇着头,足协的女-人更加担忧地看着银行。
“你们队的一名球员,就是这个帕特里克·伊瓦尔斯……”
“我怎么啦?”躺在地板上的蛤蟆紧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