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卡再次呼叫萨米,无人接听,于是她开始刷碗,而布里特-玛丽并没有吩咐她刷碗。看来情况真的很严重。
“我敢肯定,情况没有那么严重。”布里特-玛丽说。
“你他妈的知道什么!”薇卡说。
奥马尔在桌子那边嘟囔道:
“萨米从来不会在晚饭时迟到,他是晚饭纳粹党。”
?”
坐轮椅的女-人耸耸肩。“我喜欢你,你是——怎么说来着?新鲜空气!没有布里特,博格会非常无聊的!”
布里特-玛丽无言以对。坐轮椅的女-人又拿来一罐啤酒,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但是,布里特,你知道吗,我得问问你:你喜欢蓝色的车吗?”
“您是什么意思?”布里特-玛丽惊恐地问。
然后他端起盘子放进了洗碗机。非常自觉。这个时候,布里特-玛丽意识到应该做点不同往常的事情,于是她连续深呼吸了六次,然后拥抱了孩子们,非常用力。两个孩子哭起来的时候,她也哭了。
门铃声终于响起,三个人跌跌撞撞地几乎同时来到门口,但没有一个人想到,如果是萨米回来了,他会自己掏出钥匙开门
然后她们在停车场上待了很长时间,讨论这个问题。坐轮椅的女-人说,她会给布里特-玛丽的车重新喷漆,保证和新换上去的蓝色车门一个颜色,根本不麻烦,而且她郑重承诺,自己的喷漆店已经在有关部门进行了注册。
度过了意想不到的一天之后,布里特-玛丽不得不拿出笔记本,把写有当天待办事项的清单撕下来,重新写了一张。她从来没有这样做过,然而非常时期必须采取非常手段。
布里特-玛丽和薇卡、奥马尔步行穿过博格,因为她今天喝了半罐啤酒,绝对不能开车。要是开了,别人会怎么想?奥马尔一路上异常安静,自从认识他以来,布里特-玛丽第一次发现他竟然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不说话。
薇卡给萨米打了无数电话,始终没有打通。布里特-玛丽试图说服她相信萨米可能没有听说发生抢劫的消息,但薇卡表示在博格,任何消息都会不胫而走,所以萨米肯定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之所以没接电话,恐怕是因为忙着寻找疯子,然后杀了他。
在这种情况下,布里特-玛丽不能让孩子们自己待着,于是她去了两个孩子的家,做了晚饭。他们在六点钟准时吃饭,薇卡和奥马尔低着头默默地吃着,忧心忡忡的小孩一般都会这样。布里特-玛丽的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他们跳了起来,然而打来的是肯特,所以布里特-玛丽没有接听。一分钟后,斯文打了过来,她也没有接听,后来劳动就业办公室的女孩一连打了三次她的手机,布里特-玛丽索性关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