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聋了吗?我说:难道我们刚才他妈的没在这里踢球吗?”
“那又怎么样?”死老头两手一摊,讥讽地笑道。
“只要我们在这里踢球,这里就是他妈的球场。”薇卡笃定地说。
死老头震惊地看着布里特-玛丽,似乎认为她应该说点什么。布里特-玛丽其实也觉得这话不太合适,不过这一次,尽
“申请表上说您是球队教练,您有执照吗?”
“请您再说一遍?”布里特-玛丽说,与此同时,她在笔记本上写下“执照”两个字。
“执照。”女-人指着和她一起来的男人重复道,好像布里特-玛丽应该认识他似的,“地区足协和县议会只允许拥有当局颁发的教练执照的教练带的球队参加一月的杯赛。”
布里特-玛丽写道:当局颁发的教练执照。
“哈。麻烦问一下,我怎么才能得到一张这样的执照呢?我会马上联系劳动就业办公室——”
当那辆红色轿车里的一男一女出现在停车场另一侧时,布里特-玛丽和孩子们起初都没有什么反应,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新球员和新观众的到来,仿佛这是全世界最稀松平常的现象。直到麦克斯指着那两个人说:“他们是镇上的人,对不对?她是地区足协的主席,我爸认识她。”大家的训练才暂停,球员和教练纷纷狐疑地打量着陌生人,等待他们自我介绍。
“您是布里特-玛丽吗?”女-人边走过来边问。
她衣着整齐,男人也是,他们的车也很干净。按照布里特-玛丽过去的标准,他们完全合格。但来到博格之后,她学会了对所有看上去干净整齐的东西产生本能的怀疑。
“我是。”布里特-玛丽回答。
“我今天早些时候给您送来过一份文件,您有时间了解一下吗?”女-人朝披萨店做了个手势。
“可是,上帝啊,执照不是随便要来的!您必须参加完整的培训!”一直站在红车旁边的那个男的突然歇斯底里地叫道。
他愤怒地冲着整个停车场挥挥手:“你们不是正规的球队!你们连正规的训练场地都没有!”
听到这里,薇卡忍不住了,因为她的耐心异常短小精悍。她也愤怒地朝男人叫道:
“嘿,死老头,难道我们刚才没在踢球吗?”
“什么?”死老头说。
“哈。哈。不,不,我没时间。我正忙着呢。”
女-人看看孩子们,又看看布里特-玛丽。
“是关于比赛规则的,一月份的杯赛,就是你们……球队……要参加的比赛。”
她对着孩子们说“球队”两个字的时候,跟布里特-玛丽对着塑料杯子说“咖啡杯”时的神情和语气很像。
“哈。”布里特-玛丽拿出笔记本和笔,仿佛士兵端起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