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重现的时光 （6）（37 / 37）

怎样，她无非就是认得几位女演员云云，这个家族中如今已成老媪命妇们却始终把她看作是位不起人物，这方面是因为她们确切地知道她出身、她纹章至上地位、她与被福什维尔夫人称作“王族世胄”人们亲密关系，而且还因为她不屑光临她们家中，到她们那里会感到厌倦，她们知道对她从不能作这种奢望。她与戏剧界和政界关系其实大家也并不清楚，这种关系只是使她更不同寻常，从而更提高她声望。然而，在政界和艺术界，人们却又把她视作捉摸不定女人，象是从圣日耳曼区谪降仙子，同次长们、明星们相交往。以至，即在这个圣日耳曼区，倘使有人要举办次隆重晚会，人们会说：“究竟有没有必要邀请下奥丽阿娜，她不会来，反正做个样子吧，可不能作什指望。”而如果，到十点半钟左右，奥丽阿娜穿戴着鲜艳服饰出现，在进门时候还带着威严而轻蔑神态停停，用冷峻目光俯视与她沾亲带故夫人们，如果她能呆上小时，这对于举办这次晚会老诰命真是盛大节日，更胜过从前萨拉-贝尔纳之于剧场经理，他含糊地答应给予合作，人们对此并不抱什希望，但他来，并且纯粹出于无限好意，不只朗诵他允诺篇章，另外还朗诵二十篇。这位奥丽阿娜，部长办公室主任们同她说话态度傲慢，而她却并不因此不继续结识更多主任（才智引导社交），她刚才到场把老诰命组织这次晚会——本来就尽是衣着极其奢华妇女们参加晚会提到新高度，超乎同时期（福什维尔夫人又会把它说成同“季节”）其他命妇举办、奥丽阿娜却没有移动大驾光临那些晚会之外和之上——作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