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可以理解结果。再说，十全十美性格是不多见，大凡十分有知识而又十分敏感人都缺乏意志力，容易被习惯力量和对即将来临痛苦恐惧所控制，而这种恐惧使你注定要终身受苦，在这种情况下，他绝不肯放弃那个不爱他女人。人们会奇怪，他怎
满足于如此微不足道爱，其实最好想象
下爱情给他带来痛苦。不过
们不必过分为这种痛苦怜悯他，因为爱情挫折、情人出走或去世在们精神上引起可怕震动亦如瘫痪病突然发作，开始把们击垮，但是渐渐地们肌肉又会恢复弹性和生命力。何况，这种痛苦并非没有补偿。有知识而敏感人般生性不大爱撒谎。谎言使他们措手不及，尤其因为他们即使很聪明也是生活在由可能性构成世界里，他们很少反抗，应该说他们总是生活在某个女人刚刚给他造成痛苦之中，而不是生活在对这个女人想要什，她在做什，她爱什清醒认识之中，这种认识是那些意志坚强人所特有，他们需要这种认识，为是防备将来而不是哀叹过去。所以敏感知识分子感到自己受
骗，却又不太清楚怎受骗。由此而论，个平庸女人（人们奇怪他们竟会爱上这种女人）远比个聪颖女人更能丰富他们世界。在她每句话后面，他们觉察到个谎言；在她自称去过每幢房子后面，他们看到另幢房子；在她每个行为，她结交每个人后面，他们看到另个行为，另个人。他们可能说不清楚在后面究竟是什，他们没有精力，甚至也许没有可能去查个水落石出。个爱说谎女人只需要弄个极其简单伎俩，而且用不着费心加以变换，便能蒙骗众多人，甚至更可悲是蒙骗同个人，而此人本应将它识破。这切在敏感知识分子面前创造个深邃幽秘世界，她妒忌心想去探测这个世界，他智慧也不得不对它发生兴趣。虽然不定就是这类敏感知识分子，但是，阿尔贝蒂娜既已去世，大概即将弄清她生活秘密。然而只在个人尘世生活告终后才发生泄露其隐私行为，归根结底不是证明谁也不相信有所谓来世吗？否则，如果泄露情况属实，那泄露者会害怕被揭露者怨恨，不仅在她活着时候害怕，因为那时人们自认为应该替她保守秘密，而且为有朝日将在天国与她见面而害怕。如果泄露情况纯属捏造和虚构，以为她反正已不在人世不能加以澄清，那泄露者该会加倍害怕死者愤怒，如果他相信真有在天之灵话。
然而谁也不信。
这样看来阿尔贝蒂娜心里在去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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