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进府前都要询问姓名,以便登记入册。她觉得由别人或者她本人对母亲说“没认出您”这不太客气,而且认为作次拜访——这在公主殿下是次破例,尤其是次长达几小时拜访——无异于间接而又同样有说服力地对母亲作解释,她果然这样做,其实这种做法也和第种解释样,是符合德国朝廷礼节与盖尔芒特家族家风。
但并没有长时间呆在那儿让母亲对讲帕尔马公主来访经过,因为适才想起好几件有关阿尔贝蒂娜事,本想问安德烈,却忘问她。再说,阿尔贝蒂娜身世现在知道得多少啊!将来也不会知道得更多!然而这是唯使特别感兴趣故事,至少在某些时候它又开始使感兴趣。人是种没有固定年龄生物,他具有在几秒钟内突然年轻好多岁功能,他被围在他经历过时间所筑成四壁之内,并在其间漂浮,如同漂浮在只水池里,池里水位会不断变化,会儿把他托到这个时代,会儿又把他托到另个时代。写信请安德烈再来。她过星期才又来访。几乎是见她就问:“既然您声称阿尔贝蒂娜住在这里时候没干那种事,那,按您意思,她是为自由自在地干那种事才离开?她去找哪个女朋友呢?”“当然不是,她绝不是为这事离开您。”“那是因为太让她讨厌罗?”
“不,想不是。想是她姨妈逼着她离开您,她姨妈替她物色那个坏蛋,您知道,就是您称之为‘情况很糟先生’那个年轻人,他爱阿尔贝蒂娜,向她求过婚。她姨父母见您不准备娶阿尔贝蒂娜,担心她要是继续在您家里住下去而引起大家反感,那个年轻人会不肯娶她。而且年轻人不断让人对邦当夫人施加影响,因此邦当夫人就把阿尔贝蒂娜叫回去。事实上阿尔贝蒂娜也需要她姨父母,当他们要她作出抉择时,她就离开您。”被妒忌心所苦,过去从来没想到阿尔贝蒂娜离开还有这层理由,只想到她对女人欲念以及对她监视,却忘记还有邦当太太,对母亲开始就看不惯事她不久以后可能也觉得有点离经叛道。至少她担心这会得罪那位有可能成为阿尔贝蒂娜未婚夫年轻人,她留着这人好在不娶阿尔贝蒂娜情况下给她作后路。确实,与安德烈母亲过去想法相反,阿尔贝蒂娜总算找到个出身资产阶级好对象。当她想去看维尔迪兰太太,当她和她秘密谈话,当她因事先不通知她便去赴维尔迪兰家晚会而对大发脾气时,那时她和维尔迪兰太太之间策划内容并非是安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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