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和遗嘱执行人。
象外祖母,缺乏自尊心到很容易丧失尊严地步。固然,从中学开始,就不断地听到些最仰慕同学说,要是别人对他们无礼,他们不会在意,但要是别人玩弄手腕,那绝不能轻易饶恕。久而久之,在言行中便不自不觉地表现出种自尊自豪第二天性,在别人眼里,这种第二天性甚至于还有些过分,因为无所畏惧,动辄就跟人决斗——不过连自己后来也渐渐嘲笑决斗举止,降低其道德声誉,不用来说,别人更是觉得决斗是非常可笑。但是被们压抑着天性,并未逐出体外,它依然久驻于们身上。有时候当们拜读某位天才新作时,们高兴地发现,书中有许多议论都是们曾经不屑顾,书中有许多欢乐和凄凉,是们曾经克制着不敢表露,书中有整整个感情世界曾为们所不齿;这本书使们恍然大悟,认识这些感情价值。正是如此,生活经历终于使发现,别人对进行嘲讽,还不憎恨,而是报以微笑,那就有所不好。从此缺乏自尊心和不会耿耿于怀状况不再复有表现,甚至几乎彻底忘那种状况曾经在身上存在过,但是那种状况毕竟是原始生存环境。不会愤慨和凶狠,急只会发怒。而且对正义感是陌生,甚至也不知道什叫道德感。在内心深处只是完全忠诚于那些最弱、最不幸人。对于莫雷尔和德-夏吕斯先生关系在何种程度上牵涉到善与恶问题发表不任何意见,可是想到别人正在算计德-夏吕斯先生;要他受苦,觉得这是难以容忍。真想告诉他,却又不知道如何启齿。“这样个老头子,看见这批孩子勤奋好学,打心里高兴。跟他们不认识。”他抬起手来又加句,作出话有保留样子,证明他是纯洁,以免别人以为他是在自吹自擂,同时也避免别人将怀疑笼罩在纯洁大学生身上。“这些孩子都很有礼貌,知道有这位老态龙钟先生,经常还替留个座。真,亲爱。别不相信,可是四十出头人啦。”男爵说。其实他已六十出头。“布里肖讲课梯形教室有些闷,不过每堂课都有意思。”尽管男爵喜欢与学生为伍,心甘情愿受人拥挤,但是布里肖为免得让他久等,有时候就让他跟着自己起进教室。到索邦大学,布里肖该说是回到自己家里,该拿出点气度,可还是无济于事。去教室,是负责开门公务员走在前头,备受青年崇拜大师却跟在后面,还控制不住某种腼腆神情。尽管布里肖此刻感到身价百倍,希望借此良机向夏吕斯表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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