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开到什地方,却不允许——象迄今做那样——把某地看作是个人标记,看作是完美无缺不可取代佳境。无疑,这个地点,汽车不会象当年从巴黎来巴尔贝克时铁道那样在此设终点站,这个站摆脱琐碎日常生活,作为始发站颇为理想,而作为到达站早就没说,开到这大站头,里面却不住任何人,上面只标有城市名字,即某某火车站,看样子到车站就意味着终于可以进入城市,因为它很可能是城市灵魂现形。不,汽车可不同,它把们带进座城市,没有这神妙,因为们下火车首先是从整体上看这座城市,这个整体,城名作概括,顾名思义含有观众闭门造车异想天开色彩。而汽车则把们带进大街小巷里转,不时停下向居民打听下情况。但是,作为轻车熟路往前开惩罚,就连司机对自己路都没有把握,只好摸索着走,甚至走回头路,前面走错岔道,座古城堡徒有百年老树绿荫遮面,但随着们向它逼近,终于脱颖而出,只见它依山傍海,与座教堂相映成趣,汽车环城圈又圈往里兜圈子,城市吓得魂飞魄散,向四面八方逃脱开去,汽车最后单刀直入,直插山谷深处,只见城市就横卧在山谷土地上;这所在,是独无二地点,汽车似乎已经揭开特别快车赋予神秘面纱,却给人这样印象,似乎是们自己发现这地点,明确它位置,而且好象用圆规测量过那样准确无误,用更精密准确性,帮们体会到真正几何学奥秘,“大地测量”美妙。
此时,有件事可惜并不知道,只是两年多以后方才听说,那就是,司机雇主之就是德-夏吕斯先生,莫雷尔负责给司机付钱,却为自己留下部分钱(让司机增加两倍乃至四倍公里数),与司机打得火热(在众人面前却装模作样不认识他),经常用他车子跑远程。要是当时知道此事,要是维尔迪兰夫妇与这位司机拍即合信任源出于此,而且他们可能又不知道内情,那,第二年在巴黎生活种种苦闷,与阿尔贝蒂娜种种不幸,也许就可以得到避免;可是当时完全被蒙在鼓里。德-夏吕斯先生与莫雷尔起乘小车外出兜风,就事情本身而言,与并无直接利害关系。更何况,他们到外面游山玩水,更多是到海滨去吃顿午餐或顿晚餐,德-夏吕斯先生装出破产老侍从模样,而负责算帐莫雷尔,却俨然象位极好绅士。不妨举餐晚饭为例,这样可以举反三,触类旁通。事情发生在圣马尔斯家椭圆形饭店里。“难道不可以将这个收起来吗?”德-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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