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达尔把炎症原因归结于中毒,开解毒药。眼睛却没有消肿,大公不得已找巴尔贝克那位普通大夫,大夫没过五分钟,从他眼里取出粒尘土。第二天,眼睛就全消肿。还有位更为危险对手,此人专治神经疾病,名声响。他脸膛红润,性格开朗,尽管常与神经不正常者打交道,但身心仍不失健康,他总是爽朗大笑,向病人道声“日安”或说声“再见”,以让病人放下心来,需要时也不惜动用那双强健有力手臂,给病人强行套上紧身病服。然而,旦在交际场合与他交谈,无论议论政治还是漫谈文学,他总是和蔼可亲,聚精会神地洗耳恭听,那神态仿佛在问:“到底是怎回事?”从不匆忙下结论,似乎是在诊病。但是,无论他医术有多高明,充其量不过是位专科医生。因此,戈达尔气全都冲着杜布尔邦身上去撒。过片刻,想急着回去,便离开维尔迪兰教授朋友,答应下次定去看望他们。
他对阿尔贝蒂娜和安德烈那番议论给造成痛苦是巨大,但这极度痛苦,当时并未立即感受到,就象是d品,要等到定时间才会起作用。
电梯司机去找阿尔贝蒂娜那天晚上,尽管他又是保证又是发誓,她还是没有来。诚然,在爱情方面,个人魅力所起作用往往不及类似“不,今晚没有空”这样话。若与朋友打交道,谁也不在意这种话;整个晚会上,直都高高兴兴,某个影像早已丢诸脑后。可就在此刻,这张影像浸泡在必不可少混合液里;回家,便看到底片,底片业已冲洗,极为清晰。于是,人们发现,今日人生再也不同于昨夜,可白白弃绝,因为即使还象往日样,死亡并不可怕,但离别却想也不敢再想。
再说,凌晨点(电梯司机规定时间)已过,从三点钟起,再也不象往日那样,因感到她露面可能性减少而痛苦。确信她再也不会来,这反倒给心头带来彻底安宁,送来凉爽;这夜不过是普普通通夜,以往有过多少夜晚,不是也没见她面嘛,借以自解脱,正是这想法。于是,第二天或别日子再与她相见念头清晰地显现在这业被接受虚无之上,变得温馨甜蜜。在那等待夜晚,焦急心情有时实际上是服下某片药所起作用造成,然而,经受痛苦人却误以为心绪不宁,是因为她迟迟不来所致。在这种情况下,情爱萌生恰如某些神经疾病,往往由于对某人病痛错误解释而造成。既然解释出差距,纠正也无济于事,至少对爱情来说是如此,因为这情感(不管什原因)永远都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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