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孙,做外婆是不会忘。”再次看到她当时那副如此顺从、如此悲切、如此温柔面孔,恨不得立即跑上前去,向她倾吐当时本该回答她那番话语:“外婆,你要想见,定会见到,世间,唯独只有你,永远不再离开你。”多少个日月以来,她孤零零躺在那里,却不在她身旁,无声无息,这该让她多难过,该会使她伤心泪落!她心里会怎样呢?于是,也呜咽着央求父亲:“快,快告诉她住址,带去吧。”没料到他回答说:“噢,因为……因为不知道你是否定能见到她。再说,你也晓得,她身体十分虚弱,极其衰弱,她再也不是从前她,想你见她反而会很难过。也记不得那条大街确切门牌号码。”
“你还是告诉吧,你知道,死去人不便再活在人世,这不是真。尽管众人都这说,可总不是真,因为外祖母分明还活着。”父亲凄楚地笑:“啊!不懂事呀,你太不谙事理。以为你还是不去为好。她什也不缺。切都已给她安排妥贴。”“可是,她不是孤零零人吗?”“是,可这样对她反而更好些。她不想事,这更好,否则,只会给她增添不幸。想事往往是痛苦,再则,你知道,她已经十分虚弱。把准确方向告诉你,你可以去那儿;不过,看不出你去那儿会有什用处,也不认为那位守护人会放你进去看望她。”“然而,你完全清楚,将永远生活在她身旁,鹿,鹿,弗朗西斯-詹姆斯,餐叉。”但是,已经渡过幽暗曲折忘河,浮到水面,眼前展现个生者世界:即使仍然重复着“弗朗西斯-詹姆斯,鹿,鹿”这几个字,下面话再也无法向提供其清晰含义,而就在刚才那瞬间,其意义表达得何等自然,可现在再也想不起来。甚至再也不明白父亲刚刚对说“Aias”词怎会直接表示:“当心别着凉”,这怎可能呢。忘关上百叶窗,无疑是明亮日光把照醒。但是,无法忍受眼前滚滚海涛,可昔日,外祖母却可以静静地观潮,看就是几个小时,波浪泰然自若,这优美新图景立即使产生这样念头,外祖母是看不到这景象;多想堵上耳朵,不再听那滚滚涛声,因为此时此刻,海滩上金光耀眼,在心间拓开片空虚;过去,还是个孩子时,曾在个公园里与外祖母走散,此时,这儿切犹如那座公园小径与草坪,仿佛都在对说:“们没有见到她。”在苍茫、神妙穹窿下,好象被罩在只浩大灰蓝色巨钟里,感到透不过气来,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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