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分离状态,而且还能持续相当长段时间。但是,从电话中听到这最后数言,恍然大悟,阿尔贝蒂娜生命距离(无疑不是就物质意义而言)之遥远,致使不得不永不停息地进行耗人心血探索,方能控制住它,况且它组织严密,俨如战斗堡垒,为更安全计,甚至伪装得如同后来大家习惯所称“地堡”般隐蔽。此外,阿尔贝蒂娜虽然身处上流社会较高层,但却属于这种人,好比位女门房满口答应您送信人,等主人回府,就差人把信交给她,直至有天,您发现这人就是她,就是您在外相遇并应允给她写信那个女子,也就是那位女门房。她把她住址——其实就住在门房——告诉您,而她确实也住在那里(再说,那是个小小低级妓院,女门房本人就是鸨母)。不过,有关她生活情况,只草草写上五六行字,结果呢,等到想见她面或对她有所解,却怎也摸不到她家门,不是太靠左,就是太靠右,要就是太靠前,或太靠后,纵然找上数月,甚或数年,也还是无所获。对阿尔贝蒂娜,感到将永远解不清她任何情况,众多细节和事实交织在起,真真假假,如同堆乱麻,永远也理不出个头绪来。事情将永远如此继续下去,除非把她投进监狱(可还可能越狱),却她生。这天夜晚,虽然这种死念头只不过在心中引起忧虑之感,但忧虑中感到颤栗,仿佛这是日后将长期经受煎熬先兆。
“噢,不,”回答说,“已经跟您说过,这三个星期没有空暇,明天不行,另找天也不行。”“那好,那……
这就赶紧过来……真恼人……是在位女友家里……(感到她还没有确信已经接受她来处请求,可见这请求不真诚,想置之不理)”“您女友跟又有什关系?来还是不来,这是您事,又不是求您,是您自己提出来。”“别生气,立即要辆出租马车赶来,十分钟后就到您那里。”
就这样,从巴黎那夜幕笼罩深处传来无形音讯,直传至卧室,测定个遥远生命活动半径。这第个信号预示之后,即刻就要显形、出现,是阿尔贝蒂娜。想当初,在巴尔贝克天穹下与她结识,“大饭店”男侍为客人摆上餐具,夕阳余辉刺得他们眼睛发花;饭店窗玻璃全都敞着,黄昏那细微气息自由自在地从海滩进入宽畅餐厅。海滩上,最后漫游者们流连忘返,餐厅里,最先批前来用餐客人还没有就座,摆置在柜台后镜子里,掠过船体红色反光,回映着驰向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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