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就那容易!再说,介绍人是个乳臭未干毛头小伙子,被介绍人又不配受到介绍,这不就更不合适吗?要是哪天他们按照拟订计划给演出场亚洲风味戏剧,倒可以发发善心,同这个讨厌鬼说几句话。最多也就是这样。而且还有个条件,他得让他儿子狠狠地揍顿。甚至会向他表示满意。”
况且,老布洛克根本没有注意们。他正在恭恭敬敬地向萨士拉夫人致礼,萨士拉夫人欣然接受。感到很惊讶,因为从前在贡布雷,她对父母接待小布洛克很不满意,她是个彻头彻尾反犹分子。可是,重审运动犹如股气浪,几天前把老布洛克冲到她家里。朋友父亲觉得萨士拉夫人颇有魅力,尤其对她反犹立场感到满意,他觉得她这种立场证明她信仰是真诚,主张重审观点是真实。同时,正是因为她反犹太人,准许他到她府上作客就更有价值。当她冒失地在他面前说:“德-吕蒙先生不加区别地把重审派和新教徒、犹太人装进同只口袋里,这种大杂烩太有意思”时,他甚至不感到耻辱。回到家里,他自豪地对纳西姆-贝尔纳说:“贝尔纳,你知道吗,她有偏见!”可是,纳西姆-贝尔纳先生却没有吭声,他用天使眼神望望天空。贝尔纳先生为犹太人不幸愁眉不展,怀念他同基督教徒深厚友谊,再加上岁月消逝使他变得矫揉造作,装模作样(以后们会知道是什原因),因此,他看上去活象拉斐尔前派①画家画恶魔,头发乱七八糟,好象浸于片惨白色中——
①拉斐尔前派是十九世纪中叶出现于英国个画派。因认为真正宗教艺术存在于拉斐尔(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画家)之前,企图发扬拉斐尔以前艺术来挽救英国绘画而得名。主张绘画应起宗教道德教育,题材应以圣经故事及富有基督教思想文学作品为主,忠实地反映主题,描绘对象。
“整个案子,”男爵又说,他直没有松开胳膊,“只有个麻烦,那就是它对社交界(不说是好社交界,它早就不配用这个赞语)起着破坏作用,群‘公骆驼社’、‘母骆驼派’、‘牵骆驼队’男男女女涌进社交界,甚至在表姐妹家中也发现有不认识人,因为他们都是法兰西祖国联盟——个反犹联盟,谁知道是什——成员,好象种政治观点能使人获得进入社交界资格似。”
德-夏吕斯先生浮浅使他同盖尔芒特公爵夫人更相象。把这个看法同他说。他似乎不相信认识德-盖尔芒特夫人,叫他回想下在歌剧院那个晚上,他那天好象故意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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