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们看不出这爱情来自们本人。
元旦
小时小时地过去，希尔贝特
信没有来。那几天收到几张迟发或者被繁忙邮局延误贺年卡，所以在元月三号和四号，仍然盼望她信，不过希望越来越微弱。后来几天里，哭
许多次。这是因为，放弃希尔贝特并不如想像那样出自真心诚意，直盼望在新年收到她信，眼前这个希望破灭，而又来不及准备另个希望，像服完小瓶吗啡而手头又没有第二瓶吗啡病人样痛苦异常。但是也可以有另种解释，而这两种解释并不相互排斥，因为同种感情有时包括相反因素，那就是在内心中，对希尔贝特来信所抱希望曾使她形象离更近，当初急于见她，如何见到她，她如何待，凡此种种所引起激情曾再次涌上心头。立即和解可能性否定顺从——其巨大力量往往不被们察觉。人们对神经衰弱病人说，只要他们躺在床上不看信不读报，他们便会逐渐安静下来，然而病人却不相信，认为这种生活方式只会更刺激他们神经，同样，恋人们从相反心理状态来观察“放弃”，在未真正付诸实行以前，他们也不会相信“放弃”会具有裨益身心威力。
由于心跳过速，人们叫减少咖啡因剂量，减量以后，剧烈心跳果然停止，于是开始怀疑：与希尔贝特近乎绝交时所感到焦虑莫非是由咖啡因所引起？而每当这种焦虑重现时，总以为是因为看不见希尔贝特，或者（偶尔与她相遇）看见她冷冷面孔而感到痛苦。不过，如果说这药才是痛苦根源，而想象力进行错误解释话（这也不必大惊小怪，因为情人们最沉重精神痛苦往往是由和他们同居女人生理习惯所引起），那
它仿佛是使特里斯多和绮瑟①饮后长久相爱药酒。咖啡因减量虽然立即使身体好转，但并未消除忧郁。如果说这带毒性药没有创造忧郁，至少它曾使忧郁更为尖锐——
①特里斯多和绮瑟是十二世纪法国民间传奇中两个人物，他俩因误喝药酒永生相爱，并受迫害。
快到月中旬，对新年来信希望破灭，失望所引起附加痛苦稍稍有所缓解，然而，“节日”前悲伤又卷土重来。它之所以十分残酷，是因为就是这个悲伤制造者，有意识、自愿、无情、有耐心制造者。希尔贝特和关系是唯珍惜东西，而却不遗余力地破坏它，用长期不来往办法逐渐制造冷漠（并非她冷漠，但实际上是回事）。不断地、竭尽全力地使身上爱恋希尔贝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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