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藐视不是自今日始,而是从久远过去,从在贡布雷花园中最初阅读他作品时候就开始。也许应该提醒自己,既然方面对贝戈特作品大为赞赏,另方面又在剧院中感到莫名其妙失望,而且都同样真诚,同样身不由已,那,这两种驱使本能运动相互之间不应有很大区别,而是遵循同规律;在贝戈特书中所喜爱思想不可能与失望(无力说明这种失望)毫不相干,或者绝对对立,因为智力是个整体,而且也许世上只存在唯种智力,每个人不过是它参与者,每个人从自己具有个别性身体深处向它投以目光,就好比在剧场中,每个人有自己座位,但舞台却只有个。当然,所喜欢探索思想并不定是贝戈特在作品中所经常钻研思想它、珍爱它、对它微笑,因为,不论作出任何假定,他心灵眼睛永远保留着与进入他作品那部分智力。(曾以此为根据来臆想他全部精神世界)不同另部分智力。神父心灵经验最为丰富,他们最能原谅他们本人所不会犯罪孽,同样,天才具有最丰富智力经验,最能理解与他们本人作品基本思想最为对立思想。这切本应该提醒自己,虽然这种想法并不令人十分愉快,因为出类拔萃者善意所得到后果往往是平庸者不理解和敌意。大作家和蔼(至少在作品中可以找到)所给予人快乐远远不如女人敌意(人们爱上她不是因为她聪明,而是因为她使人没法不爱)所给予人快乐。本应该提醒自己这切,但没有对自己说,深信自己在贝戈特面前显得愚蠢,这时希尔贝特凑到耳边低声说:
“高兴极,你赢得好友贝戈特赞赏。他对妈妈说他觉得你很聪明。”
“们去哪里?”问希贝尔特。
“啊!去哪里都行,嘛,你知道,去这里或那里……”
自从在她祖父忌日发生那件事以后,怀疑她性格并非如想象;她那种对切都无所谓态度,那种克制,那种沉静,那种始终不渝温柔顺从,大概掩饰着十分炽热欲望,只是受到她自尊心约束罢。只有当欲望偶然受到挫折时,她才猛然反击从而有所流露。
贝戈特和父母住在同街区,因此们同走。在车上,他提起健康:“们朋友刚才告诉说您曾经身体不适。感到遗憾。不过,虽然如此,也不过分遗憾,因为看得出来您有智力乐趣,而对您和所有体验这种乐趣人来说,这可能是最重要。”
唉!当时觉得他这番话对多不合适,对任何高明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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