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难移,不过这至少不是难过得心跳,而是提心吊胆,是过分兴奋。看到楼梯井下烛光摇曳,那是母亲秉烛上楼,接着看到妈妈,扑上前去。她先是愣,不知道是怎回事。随后她显出怒容,声不吭,事实上过去为更微不足道过错她都能连几天不理。如果那时妈妈对说句话,这虽然意味着她不会不理,但对来说也许是更可怕征兆,因为比起严厉惩罚来,不理、生气毕竟只能算不足挂齿小事。她若开口,那就象辞退佣人似,虽说得平心静气,但是下决心;送儿子出门母亲,给儿子吻是为告别;而只想跟儿子生几天气就事母亲是不肯吻儿子。然而这时妈妈听到已经换好衣裳父亲走出更衣室上楼来,为避免父亲训顿,她急得呼哧呼哧对说道:“快跑,快跑,别让你爸爸看到你象个疯子似等在这儿!”
可是还是反复地说:“来跟说声晚安!”面说,面提心吊胆地看着父亲烛光已经照到楼梯边大墙上。不过父亲越来越近倒正好可以被用来作为种讹诈手段,希望妈妈为避免父亲见到,对说:“先回到房里去,呆会儿来看你。”
来不及,父亲这时已经出现在们跟前,不觉念念有词地说句谁也没有听到话:“完!”
然而并没有遭残。父亲向来不象妈妈和外祖母那样对宽容,允许这样那样;凡她们允许,父亲总不允许。他根本不顾什“原则”,也谈不上什“人权”。譬如例行散步,别人是不会不让去,即使不让,起码也得给许个愿。父亲却随口说个理由,或者干脆毫无理由,就在将要出发之前突然取消去权利。要就象今天晚上那样,明明离开晚饭时间还早,偏打发快走:“上楼睡觉去,不必多说!”但是,也正由于他如外祖母所说没有原则,也就无所谓坚持。
他绷着脸奇怪地看眼。后来妈妈尴尬地解释几句。他说:“那你去陪陪他吧。你不是说还没有睡意吗?你就呆在他房里好,反正不需要你照应。”
“可是,亲爱,”母亲不好意思,回答说,“这跟有无睡意无关,总不能惯孩子……”
“谈不上惯,”父亲耸耸肩膀,“事情明摆着,这孩子心里不痛快,脸色那难看,做父母总不能存心折磨他吧!等他真弄出病来,你更要迁就他。他房里不是有两张床吗?吩咐弗朗索瓦丝为你收拾下大床,你今晚就陪他睡吧。好,晚安,不象你们那好激动,可要睡。”
还不能够感谢父亲;他凡是听到他称之为感情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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