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别人接近他,更不想有人喜欢他
程奚想也不想:“二十二年。”
“是啊,咱们认识二十二年,”陆行止停顿片刻,“除在国外这几年,你人生几乎都有参与。分享过你饼干、糖果、积木、专辑,现在,也想分享分享你心事——”
陆行止抓住程奚肩膀,将他扳向自己,放轻声音:“小奚,你可以告诉,是什让你不开心吗?”
程奚睫毛微颤。
是啊,陆哥是他最好朋友,是直照顾他亲人,有什不能和陆哥说?
陆行止撑开伞下车,直到雨点拍打脸颊感觉消失不见,程奚才发现,身旁竟然多出个人。
“陆哥……雨这大,你出来干嘛?”
“倒要问问你,”陆行止语气不佳,“雨这大,你出来干嘛?”
“屋里太闷,散散步。”
“,bao雨天你出来散步?”
好像被谁扯出个大口子,蓄几天水倾盆而下。
空气潮湿厉害,又阴又冷。怕程奚冷,睡不好,陆行止翻出自己带鹅绒被去找程奚。
敲半天门,没人开。给他打电话,能打得通,但是不接。
陆行止突然生出股不好预感,三下五除二把被子扔回去,跟司机要来车钥匙,自己开车出门!
《猎日》剧组所在镇子小,通往片场路仅有条。大雨天视野不清晰,陆行止尽量放慢速度,仔细观察路边是否有行人。
沉默片刻,程奚缓缓开口:“陆哥,好像生病。”
如同这场,bao雨,压在心底最隐秘角落被撕出道口子,情绪便也不受控制地随之流淌、倾斜。
程奚舔舔嘴唇,声音喑哑:
“生种很奇怪病,明明讨厌陶时延,见不到他又很想他;明明不喜欢闲聊,但天不和他说话,就觉得少点什。”
“他看着时候,总是血流加速、脸红心跳;他如果看别人,心里像被猫咬似,又痒又疼,又……有点酸酸。”
陆行止被气笑,盯着程奚:“你以为会信?”
语毕,感觉自己语气太急,可能会吓到对方,陆行止深深吸口气。
他调节好情绪,柔声问:“小奚,是谁?”
“你是……陆哥。”
“咱们认识多久?”
开出去不久,视野中闯进来抹红色影子。
那影子已经被雨水浇透透,头发贴在额前遮住眼睛,水线顺着裤管往下淌。
陆行止摁两下喇叭,他却仿佛没听见,昂着头继续往前走,步伐从容。
他总是这样,无论遇见什都昂着头,就算面对是惊涛骇浪,他也会仰首挺胸、顶风逆流前行。
唯独有个人,能让他脸红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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