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奚愤愤直起身子,想跟对方理论,时间找不到理论立场,憋片刻偃旗息鼓,重新趴回栏杆。
“好吧,是有点喜欢你身上味道。”
“为什?”陶时延真好奇,不是为逗人。
程奚不知道该怎回答,如果放在刚认识时候,他能半真半假说“有失眠症,只有闻着你味道才睡得着”。
可现在认识久,尤其是生日那天过后,他完全说不出口。
程奚酒量般般,这多年来不参加应酬,毫无长进。他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很对,用不着等会儿,他现在就想趴。
程奚走到露台边缘,胳膊撑在围栏上,弯着腰双手托腮。
庆功宴是正式场合,他今天穿身英伦风驼色格子西装。弯腰时屁股被西装裤绷紧紧,陶时延脚步滞下,随即走到他身旁。
夜风微凉,二人站弓,都不说话。
大概十多分钟后,就在陶时延以为身边人睡着时候,看见男生吸吸鼻子,仿佛嗅东西猫:“你身上是什味道呀。”
去巴黎看看呀……你们别灌程程ok吗?他酒量不好……好吧替他喝。”
“不用。”王子韩刚接过许砺初递来杯,便被只冷白手夺过去。
陶时延将杯放在边,冲程奚偏偏头:“刘导叫你。”
终于有机会躲开群粘人精,程奚松口气,赶紧跟在陶时延身后。
自从被程奚救下,王子韩就没理过孟白,化身黏豆包整天粘在程奚身上。天两天还好,现在看到他程奚耳朵嗡嗡响。
这句话听起来过于离谱,他不想让陶时延认为他是个为接近别人,什借口都能编出来撒谎精。
“……喜欢是种感觉,哪有那多为什,”程奚有些热,烦躁地脱下西装,“你问题真多。”
得,又把人惹毛。陶时延顺毛捋:“行吧,可也不知道味道是什。不过如果你想要话,有个办法。”
“什办法?”
陶时延脱下自己黑色西装,披
烟要来也试,没有效果。香水跟张静问到牌子,买同款,同样无事发生。
陶时延反问:“喜欢味道?”
“……不喜欢,”程奚含糊道,“好奇而已。”
陶时延轻笑:“哦,这样啊,那就不说。”
程奚:“……”
庆功宴在酒店顶层旋转餐厅举办,穿过长长回廊,是方巨大露天空中花园。
因为刘导包下整层,此时空中花园静悄悄。程奚看圈,声音稍显黏糊:“刘导呢?”
“桌上趴着。”
“你不是说他叫?”
“如果不把你带出来,”陶时延伸出食指敲下他脑门,“等会儿你该和刘导起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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