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个地方,小战友。你猎人的本能看来发挥了作用。我们前方肯定就是龙的巢穴。”
“我们两人中,我才是猎人,武士。我告诉你,那空地里没有龙。我们要快点从旁边过去,然后继续向前,还有更多路要走呢!”
“你的伤口,小战友。让我看看,伤口是不是还那么干净。”
“别管我的伤口啦!我告诉你,这气味会消失的!松开绳子,武士。就算你不跑,我也要继续跑!”
这次,维斯坦放开了他,埃德温从蓟草和交错的树根上跑过去。他绊了几跤,因为他被绑着,不能伸出手去保持平衡。不过,到达空地的时候,他并没有受伤。他在空地边缘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景象。
后已经被绳子拽住,很难再向前走。
“武士,你不再是我的朋友和老师了吗?”
“都是,而且还是你的保护人。从现在开始,你可不能走得那么急啦。”
他发现自己并不在意绳子。受绳子所限,他只能像骡子那样走路,这让他想起了不久之前,他不得不扮演骡子的角色,围着马车不停地转圈。现在他又成了那头骡子吗,虽然被绳子拽着,却仍旧固执地往山坡上走?
他走着、走着,偶尔一口气能迈出好几步,然后绳子就把他拉停了。他耳朵里有一个声音——熟悉的声音——半是歌唱,半是吟诵,那是一首童谣,他从小就很熟悉。这声音令人又舒心又担忧,而且他发现,如果一边拽绳子,一边跟着唱,那声音就不再那么令人心烦。于是他就跟着唱,一开始声音很低,然后他嗓子逐渐放开,迎风而歌:“谁打翻了麦酒杯?谁砍断了龙的尾?谁把蛇留在桶内?是你的表兄艾德尼?”还有一些词他记不起来了,但让他惊讶的是,他只要跟着那声音吟唱,正确的歌词就会自动出来。
空地中央有个池塘。水面冻住了,如果有人很
树林很近了,武士又一次把他拉住。
“慢点儿啊,小战友。进入这片奇怪的树林,光靠勇气是不够的。你看那边。这么高的山上有松树倒也没什么,但是旁边的难道不是橡树和榆树吗?”
“别去管这儿长着什么树啦,武士,也别管天空上飞的是什么鸟!我们剩下的时间很少,要快点!”
他们进了树林,脚下的地变了:有柔软的苔藓、荨麻甚至蕨类。头顶树叶浓密,像屋顶一样,所以他们在半明半暗之中走了一会儿。但是,这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森林,因为不久他们就看到一处空地,上方露出圆形的天空来。埃德温想,如果这真是某位神祇的杰作,那么他肯定是想用树来隐藏前方的什么东西。他愤怒地拉着绳子,说道:
“磨蹭什么呢,武士?难道你是害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