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道:“咬虫!你先招,如何赖得过!只苦老身!”王婆也只得招认。把这婆子口词也叫胡正卿写。从头至尾都写在上面。叫他两个都点指画字,就叫四家邻舍画名,也画字。叫土兵解答膊来,背接绑这老狗,卷口词,藏在怀里。叫土兵取碗酒来供养在灵床子前,拖过这妇人来跪在灵前,喝那老狗也跪在灵前,洒泪道:“哥哥灵魂不远!今日兄弟与你报仇雪恨!”叫土兵把纸钱点着。
那妇人见势不好,却待要叫,被武松脑揪倒来,两只脚踏住他两只胳膊,扯开胸脯衣裳。说时迟,那时快,把尖刀去胸前只剜,口里衔着刀,双手去挖开胸脯,抠出心肝五脏,供养在灵前;胳察刀便割下那妇人头来,血流满地。四家邻舍眼都定,只掩脸,看他忒凶,又不敢劝,只得随顺他。
武松叫土兵去楼上取下床被来把妇人头包,揩刀,插在鞘里;洗手,唱个喏,道:“有劳高邻,甚是休怪。且请众位楼上少坐,待武二便来。”四家邻舍都面面相看,不敢不依他,只得都上楼去坐。武松分付土兵,也教押王婆上楼去。关楼门,着两个土兵在楼下看守。
武松包妇人那颗头,直奔西门庆生药铺前来,看着主管,唱个喏,问道:“大官人在麽?”主管道:“却才出去。”武松道:“借步闲说句。”那主管也有些认得武松,不敢不出来。武松引引到侧首僻静巷内,蓦然翻过脸来道:“你要死却是要活?”主管慌道:“都头在上,小人又不曾伤犯都……”武松道:“你要死,休说西门庆去向!你若要活,实对说西门庆在那里!”主管道:“却才和……和个相识……去……去狮子桥下大酒楼上吃……”武松听,转身便走。那主管惊得半晌移脚不动,自去。
且说武松迳奔到狮子桥下酒楼前,便问酒保道:“西门庆大郎和甚人吃酒?”酒保道:“和个般财主在楼上街边阁儿里吃酒。”
武松直撞到楼上,去阁子前张时,窗眼里见西门庆坐着主位,对面个坐着客席,两个唱粉头坐在两边。武松把那被包打开抖,那颗人头血淋淋滚出来。武松左手提人头,右手拔出尖刀,挑开帘子,钻将入来,把那妇人头望西门庆脸上掼将来。西门庆认得是武松,吃惊,叫声“哎呀!”便跳起在凳子上去,只脚跨上窗槛,要寻走路,见下面是街,跳不下去,心里正慌。
说时迟,那时快;武松却用手略按按,托地已跳在桌子上,把些盏儿碟儿都踢下来。两个唱行院惊得走不动。那个财主官人慌脚手,也倒。西门庆见来得凶,便把手虚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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