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拨说道:“管营差这个林冲来替你回天王堂看守,你可即便交割。”
老军拿钥匙,引着林冲,分付道:“仓廒内自有官府封起。这几堆草,堆堆都有数目。”
老军都点见堆数,又引林冲到草厅上。
老军收拾行李,临说道:“火盆,锅子,碗碟,都借与你。”
林冲道:“天王堂内,也有在那里,你要便拿去。”
林冲道:“却不害,倒与好差使,正不知何意?”李小二道:“恩人,休要疑心。只要没事便好。正是小人家离得远,过几时那工夫来望恩人。”
就在家里安排几杯酒请林冲吃。
卑不絮烦。
两个相别,林冲自到天王堂,取包里,带尖刀,拿条花枪,与差拨同辞管营。
两个取路投草料场来。
两个捏着两把汗。
当晚无事。
林冲次日天明起来,洗漱罢,带刀,又去沧州城里城外,小街夹巷,团团寻日,牢城营里,都没动静;又来对李小二道:“今日又无事。”
小二道:“恩人,只愿如此。只是自放仔细便。”
林冲自回天王堂,过夜。
老军指壁上挂个大葫芦,说道:“你若买酒吃时,只出草场投东大路去二三里便有市井。”
老军自和差拨回营里来。
只说林冲就床上放包里被卧,就床边生些焰火起来;屋后有堆柴炭,拿几块来,生在地炉里;仰面看那草屋时,四下里崩坏,又被朔风吹撼,摇振得动。林冲道:“这屋如何过得冬?待雪晴,去城中唤个泥水匠来修理。”
向回火,觉得身上寒冷,
正是严冬天气,彤云密布,朔风渐起;却早纷纷扬扬,卷下天大雪来。
林冲和差拨两个在路上又没买酒吃处。
早来到草料场外,看时,周遭有些黄土墙,两扇大门。
推开看里面时,七八间草屋做着仓廒,四下里都是马草堆,中间两座草厅。
到那厅里,只见那老军在里面向火。
街上寻三五日,不见消耗,林冲也自心下慢。
到第六日,只见管营叫唤林冲到点视厅上,说道:“你来这里许多时,柴大官人面皮,不曾抬举得你。此间东门外十五里有座大军草料场,每月但是纳草料,有些贯例钱取觅。原来是个老军看管。如今抬举你去替老军来守天王堂,你在那里寻几贯盘缠。你可和差拨便去那里交割。”
林冲应道:“小人便去。”
当时离营中,径到李小二家,对他夫妻两个说道:“今日管营拨去大军草料场管事,却如何?”
李小二道:“这个差使又好似天王堂∶那里收草料时有些贯例钱钞。往尝不使钱时,不能勾这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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