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谦探身看
眼，小男生不知何时已经睡着。
小男生喝醉
时候，薄谦照顾过两次，发现他睡觉总喜欢皱眉。
此刻不同，他睡颜安宁，浑身都呈现出种放松且开放姿态。薄谦轻轻呼口气，把大衣脱下来给他披上，用手机查看公司邮箱。
陆时亦醒过来时候，看到就是男人撑着额头处理公务情景。腕表指针走到右边，明晃晃地显示着现在已经是凌晨点。
他在这里……睡将近六个小时。
薄谦还在按太阳穴，陆时亦决定彻底放弃面子，声音转低，“
是、是穿给你看。”
听到这话，薄谦表面上波澜不惊，装作刚才在走神样子，“嗯？”
“——是，穿给你看。”
面子已经丢没，陆时亦死猪不怕开水烫，这次回答相当顺溜。薄谦看着窗外，淡淡地“哦”声，浑身冷气倒是悉数散光。
回酒店路上，两人都没再开口，车内气氛平和而宁静。
可说。
他似笑非笑看着这个嘴硬小家伙。陆时亦到现在仍旧不知道哪里惹到对方，也瞪着黑漆漆、雾蒙蒙眼睛回望他。
两人就这
对视好会儿，薄谦忽然松手，自嘲似低声嘟囔句。
“你说什？”陆时亦没听清。
“说，”薄谦无奈地按按太阳穴，“他妈真是疯，才会跟你乱吃这种醋。”.
男人腰背已经不似之前挺直，干坐六个小时，谁都好不。陆时亦内疚不行，直起身子问：“你怎不叫？”
“醒？”薄谦从手机中抬起头，“正好，
马路上车辆很少，五六分钟才能看到辆，陆时亦开很慢很慢，为比赛崩周神经浸润在温柔月色中，终于得以缓解。
怕小男生开车久太累，半路薄谦叫他靠边停下，自己开剩下路。陆时亦没拒绝，头半靠在车窗上，也学着薄谦样子看风景。
山区风景大同小异，重峦叠嶂，枝影横斜。树干随着车前进快速晃过，最后连成道漆黑幕布，遮在眼前，似乎遮掉所有烦恼和不安。
路总要有终点，到酒店停稳车，薄谦轻声道：“小朋友。”
回应他是清浅呼吸声。
薄律师这人向斯文，陆时亦第次听他爆粗口，还觉得挺新奇。
不过也终于搞清楚对方生气原因，陆时亦边往回开，边解释：“那个女孩跟要微信，刚说完你就回来。”
顿顿，他补充道：“就算你不回来，也不会给她号码，不喜欢女生。”
“是喜不喜欢女生问题？”薄谦板着脸，“是你为什要穿成这种……让女生喜欢样子。”
“……可又不是穿给她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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