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从脑海中闪过时,想起去摩根瀑布上山路上那头可怕公牛,想起它那对牛角和那双冷眼,还有在那刻感觉,仿佛是有人犯下个大错,竟然允许这样头满腔怒火生物不受拘束地站在洒满阳光草地上。听到母亲声音在怒吼,就在身后小径上——“不行,保罗,现在不行,这辆该死车里面也不行!”看到那个孤独女人独自坐在万斯先生小餐馆里,额头紧贴着窗户,向着外面黑暗街道,就连餐馆经理都没有注意到她;这时忽然想到,那个女人真非常像罗莎。但意识到自己在这个时候绝不能分神,太阳随时都有可能离开,于是让更多思绪从脑海中疾驰而过,不再将它们组织成正规字句。
“不介意损失宝贵液体。情愿献出更多,献出全部,只要那意味着您会给乔西提供特殊帮助。如您所知,自打上回来过这里后,又发现另种拯救乔西办法;如果那就是留给们唯出路,定会尽全力。但尚不确定这另种办法能够奏效,无论多努力地去尝试,所以现在心底里愿望就是太阳会再度展露他伟大仁慈。”
在穿越太阳光束时伸出那只手此刻接触到样坚硬东西,意识到手中抓着正是金属折叠椅框架。能够再度找到它,感到十分欣喜,但并没有在椅子上坐下,以免显得失礼,只是双手抓住椅背,在椅子后面稳稳站住。
从谷仓背面射来太阳光芒此刻耀眼得让人无法直面,因此尽管这样做看上去或许有些粗鲁,还是将目光再度转向右侧那些飘浮不定形状,也许是希望瞥见坐在那个孤零零餐馆卡座里罗莎。但是现在太阳图案落在前区壁龛里,暂时照亮它,因此看清那里面并没有AF,只有钉在墙上张椭圆形大幅相片。出现在相片里是明媚阳光下片绿色田野,田野上是星星点点羊群,而在前景中,认出坐母亲车从摩根瀑布归来路上,透过车窗看到那四只特殊绵羊。它们看上去比记忆中样子还要温柔,排成整齐行,低头享用着青草。那日,这些生物让充满喜悦,帮助抹去对那头可怕公牛回忆;如今再次见到它们,依然十分高兴,哪怕只是在这张椭圆形相片中。但有个地方不太对劲:尽管那四只绵羊排成行,如那天在车里看到队形,此刻它们却奇怪地悬空着,仿佛它们脚下所踏不是地面。因此,就在它们伸长脖子低头吃草时候,它们嘴却碰不到草叶,从而给那天是如此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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