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沉,都不知道电
阮长生又想想,片刻说:“那打听打听去。”
陈鹏没懂,“打听什?”
阮长生笑下,“打听本地情况。”
深秋午后,窗外白杨满树金黄,微风卷过,簌簌落下几片叶子。
工作室里坐着五个刺绣工人正在绷架前低头干活,阮溪与五个工人并排坐着,做会之后眼皮便直往起粘。实在累得不行,她便放下针回办公室睡觉去。
梅到城里后适应两天,然后便按阮长生说那样,柳红梅跟着阮翠芝去厂里学手艺,陈鹏就跟着阮长生混。
熟悉以后,阮长生问陈鹏:“你在南方打什工?”
阮长生以为他会说搬砖扛石子什,毕竟城市建设就是需要大量建筑工人,这类工作也是乡下人干最多,但没想到,陈鹏说:“在歌厅当服务员。”
阮长生微微愣,然后看向陈鹏。
看阮长生好像不相信样子,陈鹏又说:“还跟人学调酒呢。倒也不是就干过这个,干过很多活,也卖过东西进过厂,反正就试试哪个更赚钱。”
现在她工作室里又多四位工人,手工上活她不参与也行。
但她有时候手痒闲不住,尤其是没有灵感不想坐在画架前画设计稿时候,还是会拿起针线慢慢地做手工,也算是种放松大脑方式。
回到办公室睡觉起来舒服些,她又来工作室。
干活干到傍晚下班时候,她又觉得累得不行,于是也没在公司多留,按时下班回家去。到家也不想麻烦做饭吃,便和凌爻起出去吃晚饭。
晚上洗漱完两人靠在床上看电视,看着看着阮溪又睡着过去。
阮长生点点头表示相信,又问:“怎不去南方?”
陈鹏道:“那边现在实在太乱,什人都有,大街上骑摩托车抢包都有。尤其是火车站,有孩子必须要抱着不能牵着,包必须要抱紧在怀里,钱要放在最最贴身地方,不管进站还是出站,步都不能停留,更不能转头乱看,遇到戴墨镜那种人得绕开走,不管什人过来说话都不能理,不管发生什事也都不能管。防不胜防,今年和红梅赚钱都被人坑走,就不想去。”
阮长生拍拍他肩,“也算是段人生经历。”
说完他不知道想到什,忽又问:“南方歌厅是不是很多?”
陈鹏点头,“很多,尤其是离港台近广州,那边可以看到香港电视台,听到香港广播,所以能听到很多流行歌,受影响比较大,大家学得比较快,爱唱歌人多,但是正经舞台很难上,所以国内歌手几乎都在那边,北方这边也有很多歌手过去,在歌厅驻场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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