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翠芝知道刘杏花是为她好,怕她到人堆里,又被别人指指点点。那些人会用那种眼神看她,对着她窃窃私语说些不好听话。
但她无所谓,只说:“妈,在家里闲不住,没事,当看不见就行,反正她们也不会当着面说什,又听不到。听到又怎样,又不会掉块肉。”
她以前就是怕人笑话她过得不
她也不想遍遍去说这个,于是便回问阮翠芝:“三姑,他改又怎样呢?”
阮翠芝被她问得愣。
阮溪轻轻吸口气,“难道你对丈夫要求,就是他不打你就可以吗?两个人在起过日子,携手走辈子,难道不需要知冷暖,不需要关心和在意吗?他为人怎样,对你怎样,你日子过得怎样,只有你自己知道。就算他改掉这个最恶劣毛病,他就不是个恶劣人,不是个人渣吗?”
阮翠芝躺在夜色中,久久没有说话。
阮溪默声片刻,又继续说:“遇到人渣,最好方法难道不是想办法远离吗?为什要花时间费心力去指望这种人能改,和他纠缠,浪费时间,甚至葬送人生。难道结婚生孩子,不管过得有多糟糕多痛苦,女人就只有认命这条路吗?”
志高看看阮翠芝,半句可能话也说不出来。
别说力气上压过刘雄,阮翠芝连简单泼辣都做不到。
片刻他又说:“让你五叔去治他。”
阮溪:“五叔这次已经治过,等刘雄过阵子来把三姑接回去,你自然就知道有用没用。当然因为这次教训,他会老实段时间,但绝不会改掉。”
刘杏花听得气闷,开口说:“算,再说吧。”
阮翠芝直没说话,阮溪也就没再继续往下说,毕竟她这些话与这个时代显得格格不入。她放空大脑后眼皮开始打架,又听到阮洁已经在旁边睡着,所以很快也就进入梦乡。
阮翠芝躺在床另头,很久没有睡着。
阮翠芝晚上睡得很晚,第二天早上却依然起得早。
吃完早饭,他依旧背上背篓戴上草帽,准备去生产队集合干活。
但在她要出门时候,刘杏花把她给拽住,对她说:“这几天你就别往人堆里去,呆在家里陪做做针线,不缺你挣这点工分。”
阮翠芝在旁边端碗低着头,直也没有出声说话。
晚上洗漱完和阮溪阮洁躺在床上,她忽开口说:“几年没见,小溪你长大。”
阮溪在暗色眨眨眼,“也就稍微懂点事。”
她似乎觉得阮溪适合聊这事,又问:“你真觉得你姑丈不会改吗?”
事情没有发生,阮溪知道,她说也只是种可能而已,且是破灭人希望种可能,大家都不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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