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踩着山坡上草,走去凌爻面前,随便诌个昵称和他打招呼:“爻爻崽?”
凌爻听到声音抬起头,被阳光刺得眯下眼,对她露出发自心底笑容。
阮溪看到他笑脸觉得十分治愈,心情更加放松,松口气弯腰在他旁边坐下来,看看他手里拿着木头块,笑着问他:“今天怎不看书?”
凌爻温声道:“也不是每天都会看书。”
他手里拿把小刀和块木头,他今天在刻木头。
阮溪站起身,把身上书包拿下来放在身后小板凳上,“您就安心歇着吧,今天不跟您学手艺,留下来帮您干活。”
老裁缝不客气,“随你。”
来回折腾这遭,眼见也快到中午。
阮溪把屋子里外能收拾收拾遍,便到菜园子里摘菜回来开始做午饭。
依然是米饭加两个菜,让老裁缝吃个心满意足。
缝这趟上来,是卖阮溪多大面子。他从来都是冷心冷肺不管旁人死活,因性情古怪也不爱与人来往,这次可真是破天荒。
她拍拍阮溪胳膊,也说:“赶紧去吧。”
这片农田离她家不远,她和阮洁走几步就到家,不用阮溪再留下来陪着。
阮洁背著书包转身去追老裁缝,追到时候已经有王书记和另个干部在扶着他。她便没出声,默默跟在旁边起去金冠村。
王书记几个人把老裁缝安全送到家,招呼声便走。
阮溪又问:“那你在刻什?”
凌爻轻轻牵下嘴角,“做好给你看。”
接下来阮溪便坐在他旁边,看着他专心用小刀刻木头
吃完午饭后她也没有闲着,又去帮老裁缝收拾他自留地。她随意找件旧衣服穿去干活,把地里杂草薅干净,又捏着鼻子给地里瓜果蔬菜浇肥,浇完差点灵魂升天。
忙活完这些事,太阳也偏西。
阮溪累得腰酸胳膊疼,也便没再在老裁缝家多留。她脱干活用旧衣服,用肥皂洗干净手和脸,和老裁缝打声招呼回家。
路上走得很慢,然后又看到在山坡上放猪凌爻。
这天乌糟心情乌糟事,在看到山坡上那个男孩刻,突然消散很多。她觉得像凌爻这样也挺好,埋头活在自己小世界里,外界纷扰永远与他无关。
出院门走没多远,其中个干部出声说:“这叫什事啊!”
这来回,老裁缝累得不行,躺在葡萄架下摇椅上动也不动下。
阮溪搬小板凳在他面前坐下来,看着他说:“师父,谢谢您啊。”
为她走那多山路,跑去折腾看这遭。
老裁缝不接这个话,只道:“今天折腾得太累,没功夫教你,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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