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斯佳姨父!妈妈来,还有外祖父、谢尔盖·伊万诺维奇和个什人哩!”他们嚷叫着,爬上马车。
“那是谁呀?”
“个非常可怕人哩!他两只胳臂总这样,”塔尼娅说,在马车里立起身来,模仿着卡塔瓦索夫。
“年纪大呢,还是年轻?”列文笑着问,塔尼娅手势使他想起个什人。
“啊,但愿不是个讨人厌家伙就好!”列文想。
鼻息声;但是他是那沉浸在自己思想里,因此他并不奇怪为什车夫会到他这里来。
当车夫离得十分近,招呼他时候,他这才想起来。
“太太派来接您。您哥哥和另外位先生来。”
列文坐上马车,接过缰绳。
好像大梦初醒样,列文好久都清醒不过来。他凝视着那匹肥壮马,它跑得连被缰绳磨伤臀部和脖颈都冒出汗来,而且凝视着坐在他身边车夫伊万,于是回忆起他正盼望着他哥哥,想起来他妻子大概为他久久不回去而不放心,他试着猜想同他哥哥道来那位客人是谁。他哥哥、他妻子和那位不知名客人现在在他心目中似乎都和以前大不相同。他觉得他和所有人关系现在都会改变。
他们刚由路转弯处转出去,就看见群人走过来,列文认出来卡塔瓦索夫,他戴着草帽,两只胳臂就像塔尼娅所表演那样挥动着。
卡塔瓦索夫爱好谈论哲学,他从那些从来不研究哲学自然科学家那里学到些概念,在莫斯科列文最近曾和他争论过好多次。
“和哥哥之间现在决不会再有那种老横在们之间疏远态度,不会争论,和基蒂永远也不会口角;对那位客人,不论他是谁,都会是亲切而和善;和仆人们,和伊万,切都会两样。”
拉紧粗硬缰绳,勒住那匹焦急得喷着鼻息、似乎只想要奔跑骏马,列文不住地扭过头来望着坐在他身边伊万,伊万空着两手不知做些什才好,不断地把他那被风吹起来衬衣按下去,列文极力想找个借口好和他谈话。他本来想说伊万把马鞍肚带勒得太紧,但是这听起来好像是责备话,而他是希望说些亲切话。但是他又想不起别话可说。
“请靠右边走,那里有截树桩,”车夫说,揪揪列文拉着缰绳。
“请你别碰,不要教!”列文说,因为车夫干涉而恼怒。就像往常别人干预总使他恼怒样,他立刻就忧愁地感觉到,他认为他心情接触到现实时,他态度马上就会改变那种推论是多错误。
离家还有四分之里时候,列文看见格里沙和塔尼娅朝着他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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