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才会有那种聚精会神来阅读。她也研究同弗龙斯基所从事事业有关书籍和专业性书籍,因此他时常来向她请教关于农业、建筑,有时甚至是关于养马或者运动问题。她知识和记忆力使他大为惊异,最初他对她还抱怀疑,希望得到证实。于是她就在书里翻出他所需要那个段落,拿给他看。
医院建筑工程也使她感到莫大兴趣。她不但帮忙,而且好多事情都是她亲自安排和设计。但是她关心主要还是她自己——关心到能够博得弗龙斯基爱情和补偿他为她而牺牲切地步。弗龙斯基很赏识她这点,这变成她唯生活目,——这就是不仅要博得他欢心,而且要曲意侍奉他那种愿望;但是同时他又很厌烦她想用来擒住他情网。日子越过下去,他越是经常地看到自己为情网所束缚,他也就越时常渴望着,倒不定想摆脱,而是想试试这情网是否妨碍他自由。若不是这种越来越增长渴望自由愿望——不愿意每次为到城里去开会或者去赛马都要吵闹场,——弗龙斯基定会非常满意他生活。他所选择角色,个富裕地主角色——俄罗斯贵族核心应该由这个阶级构成——不但完全合乎他口味,而且现在他这样过半年光景,给他越来越大乐趣。他事业,越来越占有他全副心神事业,发展得好极。尽管由瑞士输入医院装备、机械、乳牛、还有其他许多项目,花费他大笔款项,但是他却相信他并没有浪费,反而增加财富。只要涉及收入问题——木材、五谷和羊毛销售,或者土地出租问题——弗龙斯基就硬得像燧石样,分文不让。在动用大量资金上面,无论在这个或者其他田庄上,他直采用最简单最保险方法,在琐碎小事上用度直是极其精打细算。虽然那个德国管理人用尽切诡计多端手段,企图引诱他破费金钱,开始总把预算打得高于实际需要,然后又说经过番考虑可以很便宜地搞到手,而且马上就有利可图,但是弗龙斯基却从不听从。他听着管理人说,仔细问他,仅仅在订购或者建筑东西是最新式,在俄国还是闻所未闻,可以鸣惊人时候,他才同意。此外,他手头有多余款项时候,他才决定大宗开支,开支时候,他仔仔细细加以研究,钱非得花得最合算才行。因此从他经管事务方法上就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出来,他并没有浪费,反而增加财富。
十月里,卡申省举行贵族选举大会,弗龙斯基、斯维亚日斯基、科兹内舍夫、奥布隆斯基和列文小部分田产都在这个省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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