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是安德列·佩尔沃兹瓦尼勋章。”
“安德列以上呢?”
“不知道。”
“怎,连您也不知道?”于是谢廖沙支在臂肘上,沉入深思。
他沉思是极其复杂而多种多样。他想像他父亲突然同时获得弗拉基米尔和安德列勋章,因为这缘故他今天教课时候要温和许多,他又想像自己长大时候会怎样获得所有勋章,以及人们发明比安德列更高勋章。任何更高勋章刚发明,他就会获得。还会发明更高勋章,他也会立刻获得。
见得他有功劳啊,”门房严肃而认真地说。
谢廖沙沉思起来,仰望着他曾经细细地研究过门房脸,特别是除总是仰着脸看他谢廖沙以外谁都看不到、垂在灰色颊髭中间下颚。
“哦,你女儿最近来看过你吗?”
门房女儿是个芭蕾舞女。
“不是星期天她怎能来呢?她们也要学习哩。您也要上课,少爷,去吧。”
时间就在这样沉思中过去,因此当教师来时候,关于时间、地点和状态副词功课点也没有预备,教师不但是不满意,而且很难过。他难过可把谢廖沙感动。他感到功课没有读熟并不能怪他;不管他怎样努力,他总读不熟。在教师向他解释时候,他相信他,而且像领会似,但是到只剩下他个人时候,他简直就不记得,也不理解“突然地”这个简短而熟悉字是·状·态·副·词。但是他使教师难过,他还是感到很懊悔,而且想安慰他。
他选择教师默默地望着书本那个时间。
“米哈伊尔·伊万内奇,您命名日是什时候?”他出其不意地问。
“您最好还是想您功课吧。命名日对于个通达事理人是无关紧要。跟平常日子样,得做他工作。”
谢廖沙凝神望着教师,望着他那稀疏颊髭,望着他那滑到鼻梁下面眼镜,他那深深地沉入幻想里,以致教师向他说明话,他句也没有听进去。他知道教师说话是言不由衷,他从他说话语调里听出来。“但是
走进房间,谢廖沙没有坐下来上课,却对教师说他猜想送来礼物定是辆火车。“您想怎样?”他问。
但是瓦西里·卢基奇却只想着谢廖沙必须为两点钟要来教师预备语法功课。
“不,您告诉,瓦西里·卢基奇,”他在书桌旁坐下,书拿在手里之后,突然说,“亚历山大·涅夫斯基以上勋章是什呢?您知道爸爸得亚历山大·涅夫斯基勋章吗?”
瓦西里·卢基奇回答说亚历山大·涅夫斯基以上勋章是弗拉基米尔勋章。
“再以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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