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也知道这样辩论是不成啊,”他批评道。
但是康斯坦丁·列文想为他对公益事业缺少热心缺点辩护,这个缺点,他自己也知道,他继续说下去:“想,”他说,“任何种活动,如果不建立在个人利益上,恐怕都是不能持久,这是普遍真理,哲学真理,”他说,用断然语调重复着哲学这个字眼,好像表示他和任何人样有谈论哲学资格。
谢尔盖·伊万诺维奇又微笑。“他也有套合乎他自己口味哲学呢,”他想。
“哦,你还是不要谈哲学吧,”他说。“自古以来哲学主要问题就在于发现存在于个人和社会利益之间不可缺少联系。但是问题还不在这里。问题在于不能不对你比喻加以纠正。桦树不是插上,有是播种,有是栽植,而且必须细心保护。只有认识到在他们制度里什东西是重要,有意义,并懂得如何重视这些东西民族才有前途——只有那样民族才真正配称为有历史意义民族。”
,‘被告,你承认偷腌猪肉事实吗?’‘呃?’”
康斯坦丁·列文说得忘乎所以,开始摹拟着裁判长和傻瓜阿廖什卡模样;在他看来这些话都说得很中肯。
但是谢尔盖·伊万诺维奇耸耸肩膀。
“哦,那你是什意思呢?”
“意思只是说和就……和个人利益有关权利,无论何时都会用全力保卫;当他们搜查们学生,警察检查们信件时候,甘愿竭尽全力来保卫这些权利,保卫受教育和自由行动权利。兵役义务,那是关系儿女、兄弟和自己命运,是解;凡和有关系事情都愿意加以考虑;但是要考虑怎样分配县议会四万卢布,或者要审判傻瓜阿廖什卡——可就不明白,而且也做不来。”
康斯坦丁·列文好像言语水闸决口样滔滔不绝地谈着。谢尔盖·伊万诺维奇微笑。
“但是也许明天就要轮到你受审讯;难道在旧刑事裁判所受审讯更合你口味吗?”
“不会受到审讯。不谋杀人所以没有那样做必要。哦,告诉你吧,”他继续说,又离题。“们地方自治制度和所有这类设施——正如三节①们插在地上桦树枝,看上去好像是天然生长在欧洲真正桦树林样,但可不能热心给这些桦树枝浇水,也不能相信这些树枝。”——
①三节,耶稣复活节后第八个星期日。
谢尔盖·伊万诺维奇只耸耸肩,以此表示他很诧异,怎下子又把桦树枝扯进他们辩论里来,虽然实际上他立刻听懂他弟弟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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