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随着钢琴和小提琴旋律翩翩飘舞。特丽莎把头靠着托马斯肩膀,正如他们在飞机中起飞过浓浓雨云时样。她体验到奇异快乐和同样奇异悲凉。悲凉意昧着:们处在最后站。快乐意味着:们在起。悲凉是形式,快乐是内容。快乐注入在悲凉之中。
他们回到桌边。特丽莎又同集体农庄主席和小伙子跳两三轮,小伙子喝得太多,以至同她起摔倒在舞池中。
接着,他们上楼去,找到他们那两间分开房间。
托马斯转动钥匙,扭开吊灯。特丽莎看见两张床并排挨在起,其中张靠着张小桌和盏灯。灯罩下只巨大蝴蝶,被头顶光吓得惊,扑扑飞起,开始在夜晚房间里盘旋。钢琴和小提琴旋律依稀可闻,从楼下丝丝缕缕地升上来。
--全文完--
在舞池里对他说,“你生活中切,都是错。由于错,你句号打在这里,低得不可能再低。”
“低?你说什?”
“要是们呆在苏黎世,你仍然会是位外科医生。”
“你会是位摄影师。”
“这是作种愚蠢比较,”特丽莎说,“你工作对你来说意昧着切;不在乎干什,什都能干。只失去样东西,你失去所有东西。”
“你没注意到在这里很快乐?特丽莎?”托马斯说。
“外科是你事业。”她说。
“追求事业是愚蠢,特丽莎,没有事业。任何人也没有。认识到你是自由,不被所有事业束缚,这才是种极度解脱。”
他坦率声音不容怀疑。特丽莎回想起几个小时前他修理卡车时幕,想起自己亲眼看到他如此老态。她已经达到自己目标:直希望他变得老些。她再次回想起自己儿时房间里那只紧紧贴着自己面颊小兔。
变成只兔子意味着什?这意昧着丧失所有力量,意昧着个人比任何人都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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