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根本不是。他信上帝,还认为这事至关重要。他说们不必留意当局,完全不理它,应该根据宗教指示来度过日常生活。他宣称,要是们信上帝,就可以按们行为方式,对付任何形势,把它们变成他叫作‘人间天国’种东西。他说在们国家,教会是唯能逃避国家控制自愿者团体。教会帮助他反对当局,他真正信仰上帝,所以很想知道,他是不是入教会。”
“你为什不问他?”
“以前钦佩信徒,”托马斯继续说,“以为他们有种奇异先验方式,来察觉身边事情。你可以说,象特异功能者。但儿子经历证明,忠诚实际上是件相当简单事情。他摔交,被抛弃,天主教收留他。他还不知道天主教是什,就行忠诚。所以决定问题是感激,很可能。人类众多决定都简单得可怕。”
“你给他回过信吗?”
“他从没留下回信地址,”他说,“邮戳只标明地区名称,只好给那个集体农庄寄封信。”
他正坐在平常读书用桌子前,面前摊着个已经开信封和封信。“好几次,收到些信,没有告诉过你,”他对特丽莎说,“是儿子写来。努力把和他生活完全分开,看到底落个什下场。几年前,他被大学开除,眼下在个村子里开拖拉机。们生活也许是分开,不过它们还是朝个方向运动,象平行线。”
“你于嘛从不告诉这些信?”特丽莎大松口气。
“不知道。以为这事令人很不愉快。”
“他经常写吗?”
“时不时写。”
特丽莎想起自己曾经怀疑托马斯,感到有点羞愧,希望能补偿下自己过失,有种给他儿子做点什事冲动:“为什不给他写上句,邀请他来看看们?”
“他看起来象,”托马斯说。“讲话,上嘴皮扭得象样。让来看自己嘴皮劈哩啪啦谈什天国——这个想法莫名其妙。”
特丽莎哈哈大笑起来。
托马斯也与她笑成团。
“不要这样孩子气,托马斯!”特丽莎说,“你和你前妻事,毕竟是本老帐,与他有什关系?他又有什办法?干嘛
“写些什?”
“他自己。”
“有趣吗?”
“是,有趣。你该记得,他母亲是个热情追随当局者。这样,他很早就同她断关系。后来,他接济些象们这样倒霉人,跟着他们转入政治活动。他们中间有些人已下大牢。但他也跟他们分手。他在信里,称他们是‘永远g,m派’。”
“是不是说,他与当局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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