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裴明霄吩咐道：“把去年四季度
财务报表和纳税申报单拿来。”
总经理赶紧打电话给财务，财务很快呈上他要材料。
裴明霄接过那沓厚厚纸，
张张翻看。他看很快，总经理和财务负责人双腿随着翻页声音越来越软——其实公司账目没有任何问题，这只是裴总积威之下自然反应罢辽。
看到某页，裴明霄动作忽然顿住。
总经理心脏下提到
嗓子眼，开始头脑风,bao如何应对裴总问题。
男人应该在外面，背景音比较嘈杂。正好姜宥吃东西打字不方便，也用语音说：“明天要到程奚家作客，刚出去买完礼物。剩下时间打算歇歇，这轮比赛太伤。”
裴明霄“嗯”声：“好好休息。”
什
“好好休息”，太敷衍吧，姜宥咬碎葡萄，恨恨想。
“午饭吃什。”顿顿，裴明霄问。
姜宥噼里啪啦报堆菜名，“现在正在吃水果——程奚爱人给他订。订太多，
替他消灭几盒。”
卖。你拿着吃吧，巴桑那边已经给完……他订太多，吃不完只能分出去，你别介意。”
“订太多”听起来像是嫌弃，可说这句话时，程奚语气中甜蜜差点没溢出来。
姜宥默默收回手：“那争取吃完，谢谢。”
提着台灯和四盒果切，姜宥进房间。
在商场逛个多小时，他正好有点渴，便坐在桌前拆开果切，掏出手机。
下刻，却见裴总拿出手机，淡淡开口：“外卖软件怎添加外地地址。”
总经理愣住：“……啊？”
“问你，”裴明霄把手机推到办公桌前端，“外卖软件在哪里添加外地地址。”
“哦哦哦，稍
越说姜宥心里越不是滋味儿，他知道人类痛苦很大部分原因来自于比较，也知道自己和程奚处境不同。可当眼睁睁看着人家夫夫甜甜蜜蜜时候，还是忍不住往出冒酸泡泡。
不多时，裴明霄只回个汉字：【嗯】
姜宥猜他应该忙上，他白天出去般是巡视分公司或者看项目。姜宥也放下手机，专心致志消灭水果。
事实证明姜宥猜对，裴明霄确实去分公司。
他坐在分公司总经理办公室里，总经理则站在旁，边汇报重点项目进度边观察裴明霄脸色。
逃避没有用，该面对终究要面对。他闭上眼睛，做好被揶揄心理准备，点开微信——
奇怪是，在无数条撤回提示后，裴明霄并没发新信息。
……不会还在等他回答呢吧？
姜宥打算把这事手动翻篇，转移话题：【下午放假】
差不多五分钟后，裴明霄回复过来，是语音消息：“打算干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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