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比回去，”裴明霄说，“他们又不能跳下来报复你。”
对哦。
姜宥伸出双手，眯起眼睛，回敬给他们两个大大
中指！
挑衅意味太浓，外国人霎时叽里呱啦甩出
大串污言秽语，气直跳脚。
看他们想下来揍人又怕被江水冲走样子，姜宥胸口那股闷气尽数散开，忍不住“噗嗤”声笑
出来。
趁着浪花飞溅瞬间，姜宥跳下栏杆，对着被彩灯映五彩斑斓江面大吼：“王八蛋——蠢货！”
裴明霄远程助威：“加油。”
于是姜宥喊更大声：“王八蛋！蠢货！王八蛋，蠢货！”
“很棒。”裴明霄静静听着。
结果又喊两句，电话那端忽然安静，裴明霄好奇：“喊够？”
“那……”姜宥又说，“如果大群人想法有问题，让你很生气，你会怎
做？”
裴明霄问：“你想扭转他们想法。”
姜宥迟疑片刻：“
不确定……大概做不到。”
裴明霄：“先做着试试，也许会成功。”
姜宥：“万失败呢？”
里不开心，”裴明霄又道，“说来听听。”
思来想去，姜宥不准备把负面情绪传递给裴明霄，抿抿嘴唇，再开口时已经换上平时大咧咧语气：“没，没什，就是跑步跑累，想邀请你听听喘气声音。”
“好吧，听到，”裴明霄轻笑，“谢谢你让知道你还活着。”
姜宥被这笑话冷直打摆子，心情倒是比刚才轻松些。他摘下鸭舌帽，额前刘海被风吹起来，露出沾着薄汗额头，和雾蒙蒙双眸。
“霄哥，”又沉默会儿，他忽然问道，“你和样大时候，如果有人想法有问题，让你很生气，而你短期内打不过他，你会怎办？”
游船载着外国人很快离开，浪花回落，
“……差点。”
“怎不继续？”
姜宥哀怨道：“船上有几个外国人以为喝多，正在冲比中指。”
裴明霄问：“周围有居民区。”
姜宥：“没有，连行人都没有，只有树和水。”
裴明霄：“那就在背后骂他们，怎难听怎骂，比如说群王八蛋、群蠢货。”
姜宥：“……”
姜宥：“就这简单？”
裴明霄“嗯”声，“就这简单。”
艘游船开过来，江水被粗,bao地划开，大浪翻卷着打在礁石上，发出“啪嗒”声巨响。
“在背后骂他，”裴明霄答很快，“怎难听怎骂，比如王八蛋、蠢货。”
姜宥怔下，完全没想到能从裴大总裁口中听见这种不务实话，“骂人有用？”
裴明霄说：“没用，但能解气。”
姜宥：“……”
好像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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