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东眼下青黑、胡子拉碴，头发不知道几天没洗糊
层油。站在雪地里，怔怔地仰头望着宴会厅窗户。
“……文东？”
结果进宴会厅——
“姐妹们快上啊，姜副部来啦！！！”
“卧槽卧槽
还是第次距离这
近看他，同样都是人，长相差距咋这大呢？”
“姜副部你好，是科技部
郑岩，这是亲手做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靠，大兄弟你别跟们抢男人。起开起开！”
“旁边那多人拿着手机拍照录像，如果传到网上你肯定被喷。而且那个老马儿子出口成脏，你听着不生气？”
“气不过来。”
裴明霄顿顿，说：“被骂还少。”
是啊，他被骂还少。
姜宥彻底哽住，包括他自己，都曾在背后骂过裴明霄情感淡薄不像人。
裴明霄妥协。所以头上只撞个包，没有性命之忧。
只是不知道……
姜宥清清嗓子，忍不住试探：“他说是真吗？”
“谁？”
“老马儿子，说你……非法牟利。”
姜宥到底没逃脱被围观命运，手心和口袋里被塞好多小礼物，搞得他不得不用手抱着。
更过分是，许德升非得拉他上台讲话，硬着头皮说堆官话套话，庆功宴才算正式开始。
顶着高压辛苦整整年，此刻终于能放松，大家纵情吃喝、欢笑，喝到开心处甚至会跑到台上鬼哭狼嚎曲。
姜宥从未经历过职场，看着那些或笑或闹面孔，突然发现，比起名利场，这里其实也蛮有趣。
里面欢声笑语，外面却是不同光景。
已经过晚高峰，路灯影子在窗外疾速掠过。裴明霄坐在光影分界处，看不清脸上什表情，抑或说，根本没有表情。
姜宥讪讪地闭上嘴，这才想起来银星目。俯下身子，很快便从车座下摸出平板。
设计图失而复得，他拢拢西装，总觉得没有想象中那高兴.
周五晚七点，西郊宴会厅迎来久违热闹。服务生端着托盘穿梭于诺恩斯员工之间，女孩子们都化着美美妆，个个漂亮仿佛仙女下凡。
因为好多人抢着要和姜宥辆车，姜宥便没坐公司大巴，自己开车过来，路上故意磨蹭好阵儿。
“如果真违法话，”裴明霄哂笑，“以身家，早被带走调查。”
他说没错，裴氏和银星就像是资本市场中Undo，目标极大，举动都有人盯着，如果有问题绝对轮不到马家去举报。
姜宥不太懂这些，为自己无知懊恼几秒。
不过他不想在渣渣霄面前承认无知，强词夺理：“那你为什不解释？”
裴明霄：“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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