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小男生眼睛湿漉漉,看他眼睛里还闪着狼样光。于是裴铮也没忍心拆穿他,笑着同意:“好,那就回卧室吧,也累。”
只要能跟裴铮独处,无论去哪里周嘉言都是愿意。他们回到卧室,周嘉言靠里侧躺着,给裴铮让出个位置。
前几次“生病”他们都是这睡,这次也
那正是iphone4刚出时候,机难求,周嘉言是全班同学中唯拿到。要是让没买到同学看到他这对待新手机,怕是要心疼到抢过来替他保管。
他可不管那多,手插着卫衣口袋快步往家走。路过便利店,进去买盒牛奶,到家后把冰箱里所有东西都扔,牛奶摆在最显眼地方。
做完这切,他把空调温度调到最低,随即冲进浴室,洗个长达四十分钟冷水澡。
再年轻小伙子这折腾也受不,没过多大会儿,他成功地感觉到脑袋发沉。蜷在沙发上,给那串烂熟于心号码发短信:
【叔叔,好像病】
【没关系你也不用给机会,反正还有生可以浪费】
学校告白墙边,周嘉言手里捏着记号笔,看这行字很久很久,眉间忽然浮现出丝,bao戾。
是哪个傻逼在表白墙上写这玩意儿,矫情死。
他抬手狠狠将这行字划掉,划完还嫌不够泄愤,又将旁边几对情侣画小爱心、丘比特什全涂黑,也不知道人家丘比特怎惹他。
做完坏事,他吊儿郎当地拎着书包,校服松松垮垮系在腰间,大摇大摆走过门卫室。
他知道对方不会回,甚至连对方看不看得到都不确定,这做只是在赌。
很幸运,今天他赌赢。小时后裴铮带着生活助理开门进来,手里提着件长风衣。
“叔叔,”这时周嘉言已经烧得很厉害,哑着嗓子明知故问:“是你吗?”
裴铮点点头,用手背贴下周嘉言额头,“温度很高,让助理带你去医院。”
“不去!”周嘉言要哪是这个,连忙拒绝,“你在这陪会儿就好!”
学校门卫没法管他,也管不他,睁只眼闭只眼,任由他单手轻轻撑,从大门上跳出去。
现在才下午两点,他不想回家,轻车熟路地拐进旁边网吧,借网管身份证开台机子,玩几把英雄联盟。
直赢没什意思,于是他又去对面打几杆台球。从台球厅出来,天才微微擦黑,手机上时间显示4月28日下午17:35,距离上次见裴铮已经过去三个月。
这三个月裴铮直在云南拍戏,昨天才回来。
周嘉言吹声口哨,把手机丢回书包里。手机和游戏机磕在起,发出轻微叮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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