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解放军没有发动进攻。父亲说,解放军打仗不分白天晚上,他们从不休息。父亲说:"这些红色汉人不错,肯定知道们父子相见。"
于是,就把两个白色汉人军官也请来喝酒。
土司夸他们是勇敢男子汉。两个勇敢人也很不错。主张趁共军休
向座座雪山脚下,那里才有向西道路。那是朝圣者路,现在,却响起逃难者杂沓脚步声。
们正走在麦其和拉雪巴两个土司边界上,离东南方激烈枪炮声越来越近近。看来,那老父亲真和红色汉人干上。
听着激烈枪炮声,心被忽然涌起,久违,温暖亲情紧紧抓住来,都以为已经不爱父亲,也不太爱母亲。这时,却忽然发现自己依然很爱他们。不能把他们丢在炮火下,自己向西而去,把书记官、管家和女人们留在这里等待,带着士兵们往麦其管寨而去。走上山口回望墨绿山谷里留下来人和白色帐篷,女人正在频频挥手。突然十分害怕,害怕这是最后次看见他们。
向东去路,们走二天。
红色汉人队伍已经压到麦其土司官寨跟前。山脚前片树林中间,有红旗飘扬。他们机关枪把大路都封住,带人乘着夜色才冲进宫寨。官寨里,到处都是荷枪实弹人,有藏人,更多是白色汉人。楼上走着是活人,楼下院子里躺着是死人。他们苦战已经十来天。冲进土司房间,这下,父亲麦其土司就在眼前。麦其土司没有更见苍老,虽然须发皆白,但他眼睛却放射着疯狂光芒。他把抓住,手上还能进发出很大力量。是个傻子,脑子慢,但在路上三天时间,足够不止次设想父子相见情形。以为,会面时,泪水会把们脸和心都弄得湿淋淋,但想错。父亲朗声说:"瞧瞧,是谁来!是傻儿子来!"
也尽力提高声音,大声说:"接父亲和母亲来。"
可是,麦其土司说,他什地方也不去,他老,要死。他说,本以为就要平平淡淡死去,想不到却赶上这样个好时候。他说,个土司,个高贵人,就是要热热闹闹地死去才有意思。他拍拍肩膀说:"只是,傻瓜儿子当不成土司。"
"是最后个麦其土司!"他冲着大声减道。
父亲声音把母亲引来。她是脸上带着笑容进来。她扑上来,把头抱在她怀里摇晃着,在耳边说:"想不到还能看到亲生儿子。"
她泪水还是流出来,落在耳朵上,落在额子里。她坚定地表示,要跟土司死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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