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舌头（6 / 6）

想小尔依会害怕，这毕竟是他第次。这天，他脸确实比平常红些。但他没有害伯。他说："是看，那时看是你脖子，现在老爷发慈悲，只要你舌头。"

翁波意西说：''你手最好离开嘴远些，不能保证不想咬上口。"

小尔依说："你恨没有意思。"

翁波意西叹口气：''是啊，心里不该有这多仇恨。"

这时，老尔依走到行刑柱背后，用根带子勒住受刑人脖子。翁波意西挺身子，鼓圆双眼，舌头从嘴里吐出来。小尔依出手之快，也不亚于他父亲兼师傅。刀光闪，那舌头象只受惊老鼠从受刑入嘴巴和行刑人手之间跳出来，看那样子，它是想往天上去，可它只蹿上去点点，还没有到头顶那高，就往下掉。看来，凡是血肉东西都难于灵魂样高扬。那段舌头往下掉。人们才听到翁波意西在叫唤。舌头落在地上，沾满尘土，失去它灵动和鲜红色泽。没有舌头叫声含混而没有意义。有人说，黑头藏民是因为个人受到罗刹魔女诱惑而产生种族，也许，祖先和魔女第个后代第声叫喊就是这样吧：含混，而且为眼前这样个混乱而没有秩序世界感到愤满。

小尔依放下刀子，拿出小包药，给还绑在行刑柱上翁波意西洒上。药很有效力，立即就把受刑人口里血凝任。老尔依从背后把绳子解开，受刑人滑到地上，从口里吐出来几团大大血块。小尔依把那段舌头送到他面前，意思是说，要不要留份纪念。他痛苦地看着自己舌头，慢慢地摇摇头。小尔依扬手，那段舌头就飞出去。人群里响起片惊呼声。只黄狗飞跃而起，在空中就把舌头咬在嘴里。但它不像叼住块肉，却像被子弹打中样尖叫声，然后重重摔在地上。不要说是别人，就是翁波意西也呆呆地看着狗被段舌头所伤，哀哀地叫着。他摸摸自己嘴巴，只从上面摸下好多血块，除他血肉之躯样会被,bao力轻易地伤害之外什也证明不。狗吐出舌头，哀哀地叫着，夹着尾巴跑到很远地方去。人群也立即从舌头旁边跳开。传教者再也支持不住，头歪昏过去。

行刑结束。人群慢慢散开，回到他们所来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