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楼上,母亲就躺下。她叫侍女卓玛从箱子里取出黄特派员送烟枪,点上盏小灯。自己从怀里掏出湿泥巴似团烟土,搓成药丸样大小,放在烟枪上对着灯上火苗烧起来,她身子就软下去。好半天,她醒过来,说:"从今天开始,什
做出猫动作,是非常不好。所以,土司太太这样做叫非常害怕。
她却嘻嘻地笑着说:"他们给大烟,以前没有试过,如今,可要试试。"见不说话,她又说:"不要不高兴。鸦片不好,也不是特别不好。"
说:"你不说,还不知道鸦片是坏东西。"
她说:"对没有钱人,鸦片是种坏东西,对有钱人就不是。"她还说,麦其家不是方圆几百里最有钱人家吗?母亲伸出手来拽住胳膊,她长长指甲都陷进肉里。
像被老鼠尖牙咬似大叫声。母亲也看出儿子脸上确实显出惊恐表情,就跪在地上摇晃:''儿子,你看见什,那害怕。"
哭,想说:"你吃老鼠,你吃老鼠。"但只是指指天上。天上空荡荡,中间停着些云团。那些云团,都有个闪亮,洁白边缘,中央却有些发暗。它们好像是在片空旷里迷失。不飘动是因为不知道该飘向哪个方向。母亲顺着手,看看天上,没有看见什。她不会觉得那些云朵有什意思。她只关心地上事情。这时,地上老鼠正向着散发着特别香气地方运动。不想把这些说出来。只要身上流着丁点统治者血液,傻子也知道多把握点别人秘密在手上是有好处。于是,只好手指天空。这来,母亲也害怕。她把紧紧拥住,脚步越来越快,不多久,们已经到官寨跟前。广场上,行刑人尔依正往行刑柱上绑人,行刑人看见们,把他们家人特有瘦长身子躬下,叫声:"少爷,太太。"
身子立即就停止战抖。
母亲对行刑人说:"你们身上杀气重,把少爷身上不干净东西吓跑。以后就叫你儿子多和少爷在起吧。"
不知从什时候起,麦其土司行刑人代又代都叫个名字:尔依。要是他们全部活着,肯定就分不清谁是谁。好在他们从来都只有两代人活着。父亲行刑,杀人时候,儿子慢慢成长,学习各种行刑手艺。杀人是大尔依,等着接班是小尔依。可以说尔依们是世上最叫人害怕,最孤独人。有时怀疑那个小尔依是个哑吧。所以,都走出几步,又回过头问行刑人:"你儿子会说话吗?要是不会就教他几句。"
行刑人对深深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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