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这些们土地上从来没有过东西是那热烈,点燃人们骨子里疯狂。可能正是这神秘力量支配,麦其土司才狂热地爱上那个漂亮而多少有些愚蠢女人央宗。刚刚埋葬自己男人央宗也表现得同样疯狂。每天,太阳刚升起,这对男女就从各自居住石头建筑中出发。会面后就相拥着进入疯狂生长罂粟地里。风吹动着新鲜绿色植物。罂粟们就在天空下像情欲样汹涌起来。父亲就和央宗在那深处什地方疯狂做爱,这是人人都知道。站在窗前母亲,望着田野里汹涌不息层层绿浪,手捂着胸口,副心痛难忍模样。父亲新欢还会拨弄口弦。丝线在竹腔里振动声音从远处随风飘来。土司太太叫人向口弦响处开枪。可谁又敢于向土司所在地方,向着王方向开枪呢。土司太太自己开枪。子弹却不能飞到远远目标那里,中途就像飞鸟拉在空中粪便样落到地面。
她愤怒把新贴在太阳穴上大蒜片又烤干,片片落到地上。止头痛另个办法是吸印度鼻烟。母亲吸这种黄色粉末方式与众不同。别人是先把鼻烟抖在拇指指甲上,再来吸取。她却要先在小手指上套上个黄金指套,再把鼻烟抖在上面,反着手送到鼻孔前面,久久地皱着眉头,猛然吸,张脸红红地仰向天空,嘴越张越大,之后,她顿脚,猛点头,打出个两个响亮喷嚏。替她揩干净鼻涕口水,卓玛问:"太太可好点。"
以往,太大总是软软地回答:"好多。"这次,她尖声叫起来:"你看这样能好吗?不会好!要被气死。"
这来,所有侍奉在她身边人都无话可说。
说:"查查头人是父亲叫人打死,不怪那个女人。"
母亲听话,立即就哭。她边哭边说:"傻瓜,傻瓜,你这个不争气傻瓜啊。"边哭,还把把鼻涕甩在跛子管家靴子上。母亲仍然在哭,只是哭声变细。细细哭声升上屋顶,像是有苍蝇在那里飞翔。这样时光实在没有什趣味。大家目光就又转向窗外漫山遍野汹涌罂粟。
在那里,麦其土司搂紧自己心爱女人,进入自己心爱女人。地里,最后点花朵也因此零落摧折。那重新又焕发爱情父亲,只感到大地在身下飞动,女人则在他身下快乐地大声叫喊。这叫声传进官寨,竟然在这堡垒似建筑中激起回响。所有人都把耳朵堵上。只有那可怜母亲,双手紧紧捧住自己脑袋,好像那快乐而放荡声音是把锋利斧子;会把她那脑袋从中劈开样。好在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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